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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甚至還告訴她,即使利用她要挾耶律烈,也不太可能會起到什麼作用,不過阿雅若是認為有作用,她願意配合,留在這裡。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如煙的契丹語言不是那麼的流利,她的語氣更是因為長途的顛簸而顯得吃力,但是她溫暖如春的嗓音,依然平靜和善,那聲音猶如天籟,清婉得又似天女臨凡,卻撕扯得阿雅的心更痛。
她不想這樣利用小姐的,她知道小姐最痛恨階下囚的生活,她現在將小姐帶來這裡,她跟那些遼人有何區別?
“不能讓我們看一看她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阿雅的思緒,說話的是一位年過六旬的長者,話語中充滿沉穩氣度,頗具長者風範。他的身後還跟著幾位與他年齡相仿的老人。
“不能,母父,您不要打小姐的主意。”
阿雅緊張到忘記了規矩,一沒有向他問好,二沒有施禮請安,而是慌忙伸手攔住了母父哈烏剌一行人。
“公主,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要開口閉口叫她小姐,雖然我們現在很落魄,您的羽陵貴族血統不容置疑!”羽陵族長老哈烏剌臉色凝重,厲聲說道。
阿雅心中雖有牴觸,表面上還是低眉恭順:“我知道了,也許是因為在遼國呆得久了,我侍奉她的時間又太長了,請母父見諒。”
哈烏剌臉色稍緩,又繼續說道:“有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由於西夏國有人告密,耶律隆緒會很快找到這裡,我們的族人岌岌可危。”
“我知道了,稟告母父,這個女孩兒並不是我預期準備帶回的人質,她只是我的一位普通的姐妹。”端正神色,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閃躲地望向來人,阿雅堅定地說道,
哈烏剌目視阿雅良久,輕嘆一聲:“是嗎?不要緊,不管你帶她回來的意義究竟為何,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屋外陷入一陣寂靜。
哈烏剌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目視母父離去的身影,阿雅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心裡哀悽長嘆,她又有什麼資格盡情哭泣呢?無論在這裡還是在遼國,除了小姐之外,沒有人會在乎她有什麼樣的情緒起伏,母父只關心她能不能想出辦法保住她的族人。
看著母父臉色沉重,她也不免內疚,她是羽陵王的公主,就註定了永世沒有翻身之日。
她怎能不念及那些為了保住羽陵貴族們的性命而犧牲的諸多族人?怎能不念及這些年裡他們辛勞卻甘苦與共的日子?可是,小姐是無辜的,她又怎麼忍心拿她的性命去下賭注,去冒險?
哈烏剌此時的心情,也顯得格外的沉重。
飽經人生風霜考驗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從小養大的公主是在說謊呢?在給自己的密信中,她也曾經提到過這個女孩子,說她是目前遼國北院大王耶律烈非常重視的人,甚至預備納為側妃,也許可以為我所用。
也就是說,阿雅最初的目的是想以這個女孩作為人質的。可是現在呢?看來,事情是有待商榷了。
仰天長嘆,想一想今年已經六十出頭的他,已經差一點記不起經過了多少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不只是他,還有所有現在仍舊活著的契丹羽陵部落的人們。
阿雅遠在遼國那麼多年,難道已經忘記了他們這些族人,忘記了她身為羽陵族公主的使命嗎?
又是明媚的一天,時間已近下午,天空平靜,沒有一絲雲彩。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片片灰濛濛的深沉的霧,像沒有波瀾的湖一樣在遠方緩緩瀰漫。
阿雅端著兩杯熱奶,來到了趙如煙的房中,平淡的眉眼間盪漾著溫柔親切的笑意。
“小姐,雖然知道你不愛喝奶,但是現在天真的很冷,我想你能喝點驅驅寒。”
趙如煙微笑點頭,經過幾天的休息,她的身體已經逐漸的恢復:“謝謝你,阿雅。”
兩個女孩親親熱熱地在床上促膝而坐,一邊喝著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羊奶,阿雅一邊講起了一個關於契丹羽陵部落的久遠故事。
她講到了莫安牟克王的叛亂;講到了倖存下來的羽陵部落的人們多年來辛苦但卻與世無爭的生活;講到了年僅十五歲的自己,怎樣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揮別心愛的人,那個她心目中唯一的騎士,隻身去了遼國探尋羽陵人的出路。
她不知道小姐能夠聽懂多少,但是,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在那個最後的時刻來臨之前。
趙如煙用心的停著,眼眸沉靜,可聽著聽著,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頭好疼,以至於眼前的阿雅還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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