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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以做懲罰……”
他話音未落,咻一隻冷箭從城池上朝他射來,耶律隆緒隨即閃身,箭刃恰巧擦過他一側面頰,霎時劃出條細弱的血痕。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身旁的副官一陣心驚,生怕他有任何的閃失。
耶律隆緒修長的指尖緩緩撫上臉側的傷,眼若寒冰,陰冷的目光犀利的投向城樓。
這些頑固的宋人竟然敢拿冷箭射他?
耶律隆緒陰沉的目光盯著城關,發狠道:“傳我將領,破城之時人畜不留,這就是他們頑抗的下場。”
“這?”副官神色惶惶。
人畜不留?似乎太慘無人道了些!
“太子殿下,需不需要跟烈大帥商議一下?”副官進言提醒。
耶律隆緒蹙起眉頭,怒吼道:“耶律烈?他只不過是這次攻宋的大帥,我才是大遼的太子,未來的天子,本殿下做出的決定何須經過他的允許?”
“是,殿下說的即是!”副官立即頷首退下。
但是耶律隆緒的這一命令,還是很快的傳到了耶律烈的耳中。
薊州城外的遼軍大營內,正在犢案前分析戰情的將軍們,聽到太子殿下說要屠儒州城,還人畜不留,皆是一臉的驚愕。
“大王,太子殿下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蒙泰爾目光憂慮的看向耶律烈,詢問他的意見。
耶律烈抿唇不語,只是眸子裡更加深邃。
這次攻宋,遼國五十萬大軍雖然名義上歸他統率,可畢竟耶律隆緒是皇太子,又啟會當真聽他號令?
何況這次伐宋,皇兄明著說是為了他向大宋皇帝討回公道,竟然藐視他堂堂大遼的北院大王,不肯把公主下嫁;但實則耶律烈心裡清楚,他的好皇兄耶律賢是想收回他手裡的大遼兵權。
當今大遼的皇帝耶律賢身體境況是一日不如一日,太子耶律隆緒還年輕氣盛,又無軍功,而北院大王耶律烈戰功顯赫,身為皇上的胞弟統領遼軍百萬雄師。
耶律賢自是擔心若是他病逝,耶律烈會獨攬大權,架空新皇,或者直接謀奪他兒子的皇位。所以才趁著大宋皇帝不肯下嫁公主為藉口,讓太子跟隨耶律烈一起帶兵攻宋,其真實目的是想讓他的太子耶律隆緒建功立業,那麼將來不管是他收回在耶律烈手中的兵權,還是他的兒子即位,都能實至名歸,可以服眾了。
“我等又管他不住,隨他去了。”牧庫不耐的說,對這個年輕氣盛卻手段殘酷的太子,也甚感無奈。
他們常年在外行軍打仗的人都知道,若是圍城必須要留條缺口,示以城內軍民一條生路,免得他們奮起頑抗。
可是這個太子耶律隆緒,硬是將儒州城重重圍住,損兵折將不說,城關到現在還未拿下。
本來他們大王用計將楊家軍趕走,薊州城內所剩兵力有限,他們不用費多少兵力即可將城門攻陷。
誰知這個太子居然不服軍令,私自帶兵二十萬去攻打毗鄰薊州城的儒州城。
此舉雖然可切斷薊州城的後路,一旦儒州城攻陷,薊州城必將不保,可速戰速決。
可正因為如此,遼軍耗損太大,耶律隆緒帶去的那二十萬遼兵遭遇儒州城官兵的全力抵抗,兩軍正相持不下。
“大王,現在該怎麼辦?我看太子殿下那邊,怕是頂不住了!”蒙泰爾只感一陣焦頭爛額,他們大王的計劃,全被這個年輕幼稚的太子給打亂了。
耶律烈斂起黑漆漆的眼眸:“蒙泰爾,你親率五萬騎兵前去支援!”
“什麼?”蒙泰爾跟牧庫皆是不解,他們大王幹嘛要幫那個沒有實權,又毫無實戰經驗的太子。
在他們眼中,只有耶律烈才是英雄,什麼皇帝老子皇太子爺,只要耶律烈一聲令下,他們很願意砍下這位皇太子的首級豎起反旗。
耶律烈眼眸深沉無人能懂,緊抿的雙唇剛毅的堅持著:“照我說的去做!”
他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必須先沉住氣,這次就讓耶律隆緒出出風頭,不過用二十萬大軍還攻不下一個城池,最後還要他派人幫他,也不是什麼值得榮耀的事!
狼煙滾滾,戰火燒透了夜色。
隨著最後一道防線被遼軍攻破,以及城頭上插上契丹人的旗幟,還有那驚慌失措遠遠跑來計程車兵,這一切都宣告儒州城失守了。
“將軍,大事不好了。”傳報的正是儒州城守將副官。他一身浴血滿是傷痕,衣衫早已破爛不堪,看來剛才經歷一場激戰。此時正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將軍,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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