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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耶律烈深幽的目光緊鎖著她的眼,那雙清亮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遲疑和困惑,只有純粹的決心和坦然。
耶律烈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更深切地感覺到她的嬌小。過於纖細的手臂,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力氣;梨白色的衣裙下,娉婷的楊柳細腰,他更是隻需要用兩隻手,便能輕易地圈住。
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小女人,雖然外表嬌俏可人,美豔無雙,卻有著與她的外型氣質完全不成比例的勇氣。
小小的身軀中,蘊藏著過人的信念的力量。哪怕明知道,憑她的能力,根本都不可能做到,但只要她決定的事情,一定會全力以赴,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
這是天真還是愚蠢?如果她不是夠堅強,也並非完全的遇人不淑,不知道她已經為了她愚蠢的堅持,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
不過……耶律烈冷冽的黑眸掃視一下大殿內的混亂景象,眼前的這一片硝煙瀰漫的狼藉,如果也是這個小女人一手製造的,那他還真是要佩服她處置危機的能力。
耶律烈轉頭回望耶律隆慶,挑起濃眉,俊臉勾出一抹笑痕,卻是笑裡藏刀:“隆慶,慶功會不一定要這樣辦吧?”
在他那雙嚴峻的銳眸照射下,耶律隆慶早就霸氣全無:“是!謹遵大王旨意。”
耶律烈慢條斯理地揮揮袍袖:“嗯。”
耶律隆慶呆呆的愣在原地,魂不守舍的他,心裡還在千萬次地問著:今天他錯了嗎?
……
“公主,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坐在馬車裡,碧瑤緊緊地摟住趙如煙,第一百遍地重複著這句話。雖然被耶律烈留在了風波之外,沒有進到梁王府之中親身感受當時的情景,可是一想起她離開趙如煙那麼長的時間,依然是心有餘悸。
“我沒事。”趙如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碧瑤不服氣地坐直身體:“誰說沒有事?你為什麼要跑進去呢!如果我們晚到一點,那個牛頭馬面一樣的梁王,保不準會幹出什麼卑鄙的事情!”
趙如煙正苦惱於不知如何安慰這個緊張兮兮的丫頭,管事柴冒的聲音在車外恰到好處地響起:“碧瑤,莊園到了,不如我先送您進去。”
“什麼意思?”碧瑤立刻緊張起來,扶趙如煙下了馬車,緊緊地拉住她的手。
管事躬身施禮,不卑不亢:“大王和公主有事要談。”
想都不想,碧瑤一口回絕:“我不……”
大王和公主?他們倆會有什麼事情要談?叫她碧瑤如何能夠放心公主和一個覬覦她美色多年的男人呆在一起?這可不能怪她這麼看耶律烈,誰叫他每次來她們公主的房間,看她公主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了似的。
“走吧!碧瑤,大王會保護好公主的。”
管事不由分說,讓帶來的小丫環將碧瑤拉走。
目送著碧瑤離開,趙如煙跟著耶律烈來到一處僻靜的園子裡。
“謝謝。沒想到你恰好回來了,還願意專程跑這一趟。”趙如煙真心的向他道謝。
沒有他,真不知道事情該如何收場。雖然她恨他,但這件事她卻感激他,她趙如煙一向恩怨分明。
耶律烈只能對著“恰好”這兩個字苦笑。
可不是?他“恰好”在戰場上每日心神不寧;“恰好”挖空心思尋到了一個本不需他親自處理的公務;“恰好”日夜兼程,帶著滿身的塵埃回到了府中;就真的“恰好”看到了跑得氣喘吁吁、上氣接不上下氣的碧瑤,聽說了這件事情。
所有的這些,該有多麼荒謬?他何時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原本最為他不齒的大笑柄?
心裡嘲弄著自己,他悻悻地回答:“舉手之勞。”梁王耶律隆慶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趁著今日的機會相當的難得,一直壓在心中的沉重心事,終於找到一個訴說的最好時間。
趙如煙鼓足勇氣,清澈的水眸對上身旁耶律烈的那雙深邃如星的大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小腦袋當中,肯定又在打著怎樣的主意。耶律烈略微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你可不可以下令放了魔窟中,那些可憐的女人們?”
每一次想起那天在軍妓營中目睹的那一幕慘痛的情景,那抹愁緒就會長久地凝系在她的眉間,她的心就如同遭受鞭撻,澄澈的明眸更添水霧朦朧。
將俘虜到的女性奴隸隨意地踐踏、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