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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說話。
弘曆略一沉吟,上前奏道:“皇阿瑪,雖然目前形勢不太樂觀,可是如果在定綏遠城、右衛、歸化城土默特、察哈爾挑四千名壯丁,內札薩克首隊兵四千五百名、二隊兵六千五百名,以援應北路軍營,並在額爾德尼昭沿途置駝馬備用。再配合湖南、湖北、廣東、廣西、雲南、貴州六省兵進行圍剿,授張廣泗為經略,赴貴州,自將軍以下皆聽節制。依兒臣看來,苗患並非不能解決。”
胤禛看著他,沉聲問道:“你有幾分勝算?”
弘曆抬起頭,聲音異常鎮靜:“張廣泗是有名的悍將,又熟知苗疆的地形,而且我們兵力充足,兒臣有把握,最多一年,便可徹底平定遍及貴州全省的苗亂。”
胤禛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和鎮定自若的神情,一口氣忽然哽在心上,隔了半響,方道:“好,那朕就把這事交給你了,你切莫讓朕失望。”
這話中之意,實是再明顯不過。
弘曆是個極穩得住的人。雖然心裡震盪之極,臉上卻半分也沒露出來,只恭敬地應了“是”,並沒有其他浮躁的言語。
胤禛看了他一會,揮了揮手,“你們退下吧。”
弘曆待要說話,胤禛已經開口道:“好好把朕交待你的事做好,也就是你的孝心。”語氣十分疲憊。
弘曆心中一緊,叩了頭,和張廷玉一起退了出去。
胤禛撐著頭,對趙士林說道:“拿顆丹丸來。”
趙士林躊躇了片刻,壯起膽子道:“回皇上的話,那日廉王妃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了奴才,那既濟丹是再也不能吃的了。”
胤禛的目光從案頭的玉簪花上移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好大的膽子,朕看你是活夠了,不想再要這顆腦袋,竟敢說這樣的話。”
趙士林嚇得心臟一窒,也不敢辯解,只垂手立在一邊。
胤禛頓了一下,神色忽然柔和下來,道:“算了,不吃就不吃,把晚膳先擺上。”
趙士林這才知道皇帝是耍著自己玩兒,抹了把汗,連聲答應了。剛剛把膳桌擺好,內奏侍的太監進來稟報道:“皇上,福貴人到了。”
胤禛擱下手中的筆,道:“傳。”
浮生一襲青衣,盈盈上前,拜倒在地,聲音如晚鶯鳴囀,“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胤禛微微一笑,親自扶她起來。
用過晚膳後,明月已高高升起,然而他們卻沒有時間欣賞。
那一晚,胤禛批閱奏章到很晚,到寢宮時,浮生已經睡著了。夢中不知有何美景,她的臉上有一朵甜美的微笑。胤禛剛要說話,那微笑忽然停住了,但是一種知足的善意卻毫無保留地傳達出來。
這使她的面孔象一朵明豔的紅茶花。
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憐惜之意。
他看了一會,轉身走了出去,沒有讓人叫醒她。
浮生醒來後,天已經大亮,胤禛在大殿忙得連見她的工夫也沒有,只吩咐人把她送回觀水閣。
午膳時分,他回寢宮更衣,忽然看見幾上一張花箋,上面寫的正是那首熟悉的詩:“終日錯錯碎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 。”
她的字比原來有長進多了。他輕輕一笑,轉過頭,對身後的宮女低低吩咐了幾句。
玉兒一走進觀水閣,就看見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窗前,靜靜觀賞窗外的風景。穿窗的微風將青色的長裙吹得鼓鼓揚起,無比秀麗飄逸。
玉兒在心底暗暗讚歎一聲,福身行禮道:“福貴人,皇上讓奴婢來請您下去一趟。”
浮生回過頭,一見是她,不由怔住了,問道:“去哪裡?”
現在才午時,正是他最忙的時候,怎麼會有閒情想起她來?
玉兒一臉神秘,“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聽皇上說,即使沒有月亮,也可以相約。”
浮生看著一旁笑眯眯的雲笙和珍珠,忽然悟了過來,連忙奔下樓去,一直奔到曲溪的柳蔭深處。
胤禛站在那裡,含笑看著她。
“來,陪朕釣魚。”他說。
不知何故,浮生的臉忽然漲得通紅。在靠近他的一剎那,她猛地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
落花從他們的影子上緩緩飄過。
胤禛在政治上耐心雖然十足,可是對於釣魚卻大大地不上心。沒一會兒,他丟開魚竿,往後一仰,頭枕在手臂上,不出片刻,竟然已經睡著了。
浮生的眼睛看著魚竿,心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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