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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清明起來,我大驚失色,連忙把後面的“正”字吞了下去,喉嚨咕咕作響,不知發了一個什麼古怪音節出來。
胤禛顯然也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看我半響,道:“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話也說不清楚,你剛剛說雍什麼?”
我一愣,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之前一句話也沒說過,他怎麼知道我伶牙俐齒?
我急得滿頭大汗,一時間也顧不得考慮這麼多,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道:“回四阿哥的話,我剛剛說的是雍也。”
他的神色倒還算溫和,笑道:“你不用對我行這麼大的禮,起來吧,說說雍也是怎麼回事。”
我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說,“來啊,上鍋煮了。”
“是,謝四阿哥。”我手腳並用,好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坐下後,定了定神,說道:“我記得《論語•;雍也》篇有這樣一句話: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我看見四阿哥,忽然想起了這句話,於是脫口說了出來。失禮之處,還請四阿哥見諒。”
這句話是說人要有真情實感,不作偽,是什麼就是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這才符合人的本性。胤禛精研佛理,應該喜歡這句話的意思才對。
他微微一笑,果然沒有再追究下去,喝了一口茶,回頭看看花廳西北角上的一幅唐伯虎的《梅花圖》,神情若有所思,“你剛剛那句下聯對得很好,不僅手法高妙,而且辭意豐贍,”他打量我幾眼,笑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難道我長了一副粗蠢相?我暗暗皺起眉頭,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是陪著笑坐在一邊。
花廳南面的牆根擺著幾盆茶花,是極少見的美人茶,還有麗春八寶和大紅袍,紅豔豔的一片。馥馥的香氣混著炭火,越發讓我汗如雨下。額角的碎髮全部黏在髮腳處,斗篷亂亂地堆在椅子上,端的是難受。
我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站起來,伸手解開斗篷。
絲帶紋絲不動。
對面的人只是看著我。
我臉上一紅,十指用力,帶子還是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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