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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還是在那裡哭著。
不知哭了多久,一隻溫暖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中,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些許憐惜、些許不解,靜靜地看著我。
凍雲重
初冬的夜晚,庭院間迷漫著淡藍色的霧靄,花樹迷離。天邊掛著一輪薄月,周圍的雲團色彩異常鮮明。
鍾嬸奉上茶,悄悄地下去了,偏廳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宅子不錯,就是人少了點。”胤禩四處看了看,笑道:“這麼大個宅子,也沒有護院的,怎麼讓人放心?”
我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剛剛哭得太厲害,笑容還沒收回去,嗓子忽然一抖,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狼狽得不像樣子。我連忙偏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握住我的手,沉聲問道:“你可是怪我當初沒有把身份告訴你?”
我抬起頭,望住他的面孔。
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我還會不會來京城?
如果花兒一早就知道會凋謝,它還會不會盛開?
“不,我不怪你。”我輕聲說。
胤禩緩緩轉過頭,笑道:“那你今天這樣,我可不懂了。”他不讓我看見他的臉,自然是不想讓我看見他的神色。
我想也沒想,說道:“我一時太過震驚,所以失態了。”
這是比實話還象實話的謊話,我卻說的十分自然。說完後,自己也訝異,不知這門功夫是什麼時候練成的。
他挑起眉毛,不置可否。
小順子進來低聲說道:“主子,酉時二刻了。”
“知道了。”胤禩看看外面的天色,笑道:“已經很晚了,你早些休息,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我知道他府上有事,也沒有挽留,只說道:“我送你。”
“外面冷,你不用出來。”他站起來,小順子連忙把貂皮大氅給他披上。臨走時,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姑娘。”
我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走後,我對鍾嬸說:“把家裡所有能吃的都端上來,我餓了。”
我吃了許多,一邊吃一邊想。雍正的手段我十分清楚,與他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
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胤禩一步步陷入泥沼,最後慘死在獄中?
我捧住頭,低低呻吟了一聲。
鍾嬸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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