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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了最後一點能量,蠕動著終於不再長生,漸成一堆死肉。
“這,這,呃,大概我的血液是派不上用場了吧?!”我好一陣子才從這副噁心的景象中回過神來,試探著問道。許立沒理我,他突然之間跳起,像從惡夢中驚醒一般,在屋中四處搜尋,翻找出一堆各式各樣的液體試著稀釋我的血液,可惜我的血很有乃主人的風尚,軟硬不吃,鹹淡不管,啥玩意裡都不散開,就是自顧自地抱成一團,連滴到大盆清水裡還是那麼懶懶散散地一坨,絕不混同於周圍的清水。
許立試來試去實在沒啥法子了,他發狠地瞪著我,眼神發綠,像瞅著外星怪物似的,不過在他眼裡,估計正宗外星人也不過是上佳的實驗材料而已,眼見著他就要衝上來把我生吞活剝,阿偉這救我於苦難的好人就到了。許立當機立斷,立即捨棄了暫無用處的實驗材料林銳我,轉而瞄上了大有用處的阿偉。
我伸直胳膊,指著針孔的位置悲憤地控訴法西斯對我的摧殘,阿偉疑惑地瞅了瞅,不忿地叫道:“有什麼呀?!”
“有針孔啊!咦?!”我戳戳面板上那塊曾被許立折磨過的區域,但是,針孔老早不見了,呃,這個,恢復功能好像也大有進展啊。
既然無法以身示例,我也只能從崇高的理想到事業的錢途,苦口婆心地規勸阿偉為人類的進步貢獻他一絲小小的力量。阿偉聽得錢途遠大,又瞅瞅許立毫不放鬆地姿態,到底放棄了與金錢為敵,忿忿地嘆道:“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乖乖貢獻了他的血液,忽地又記起一事,他叫道:“阿銳,為了我今天的無私的奉獻,嘿嘿,賺到錢了可別忘了多分我點!”
折騰了一下午,直到新月初上,許立這個吸血鬼才放我們倆出門。
阿偉弱不勝衣斜倚在我肩上,哼哼著:“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知道了!我送你回家。”
“呃,不,送我去連娣她們那兒吧!”阿偉幽幽地說。
咳,死小子,還惦記著呢!“你小心精盡人亡!”
“齷齪!”阿偉睜著小眼,一下來了精神,“我們是伯圖拉式的愛情,你這流氓不懂。”
嗬,我倒成流氓了,也不知是誰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哭著喊著找人救命。我斜睨著某人,懶得跟他羅嗦,把他打包上車,扔到小伍妹妹那兒,讓她去撫慰阿偉受傷的吧。
許立又埋頭進了他的小黑屋,不理人事。
這幾天,我白天上課,晚上和小安聊聊天,對她的非分之想是勉強壓下,可朋友間互相關懷一下也不算太出格吧?!
週三下午沒課,我衝進超市做賊似的買了一堆孕寶之類的滋補品,彆彆扭扭地拎到水尚軒。雖然容姐說過不要我的婚姻,可我不能拿這當藉口不盡自己的責任吧?!那怕每每想起她的肚子,我就一身冷汗從頭淋到腳。
坐在水尚軒的客廳裡,桂姐似乎也知道些什麼,嘴上恭恭敬敬地喊著:林先生又來了?下手卻一點不客氣,泡了杯滾燙的苦茶,咚地一聲重重放在我面前。容姐倒是笑眯眯的捧著肚子坐在一邊,眼神裡卻盡是調侃之色,看得我渾身上下像爬了幾千幾百只毛蟲子,尷尬不已,胡亂扯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話,逃也似的告辭而出,沒出大門就聽見容姐開心不已的大笑聲。
得,我這就當是綵衣娛親了,容姐開心點,我兒子也壯實點不是?!
第十六章 贈 玉(下)
騎著我的兩輪剛到俺家院子門口,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擋住我的去路,後座車窗搖下,精神矍爍頭髮花白的老人端坐其上,衝我呲牙微微一笑,朝車內比了個手勢。我一聲不吭地把腳踏車停好,彎腰上了轎車,擠到老頭身邊。
“清源。”老頭一聲令下。
清源是澤城的老牌茶館,老頭子愛去那兒倒也不希奇。只是,茶館?!我悲憤地望著小氣的老頭,有錢有權的,連頓飽飯也不讓人吃啦?!我和小安交往了這些日子,估摸著她家老爺子也是時候現身了,請喝茶總比請吃排頭好些,說不定當他孫女婿還有些指望呢,只恨,只恨我和小安相逢未在俺沒當爹時啊!越想越鬱悶,悶頭隨何老爺子進了清源茶館。
“何先生,您來了,還是老規矩嗎?”包廂裡的茶小姐恭敬地打招呼。
“嗯。”老爺子點點頭。
不多時,兩位清麗的茶小姐捧著一大套茶具走了過來。其中一位拿出一個貼著標籤的小圓筒捧到老爺子跟前,筒上寫著臺灣凍頂四個端正隸書,邊上還記著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是手寫的人名以及幾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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