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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阿偉一臉白痴像地問。
“讓你裝!看我無敵暴慄功!”
“哇哇,殺人啦!”阿偉抱頭鼠躥,一邊叫喚:“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那個身段一極棒的蘇MM嗎?你老大的人我還敢亂動?想都不敢想!”
我的人?不是吧?我搖搖頭,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要在兩個月時間內讓一個半美術白痴(阿偉以其那手日式美人圖的功底自栩為美術天才,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但在他死纏爛打之下勉強折中,算他半個白痴吧)對人體雕塑造有基本的瞭解還真是一件痛苦的事,不僅我們痛苦,老秦更是恨不得撥光自己的頭髮以洩對俺倆這糞土之牆的憤怒。
但最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要對著光溜溜的大美人正襟危坐,把她當石膏像,這簡直就是對青少年男子最殘酷的摧殘!每一堂課,俺倆都口觀鼻,鼻觀心,心中默唸“紅粉骷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米豆腐!”
奈何我不犯人,人必犯我。多日相處下來,這小妞見我倆善良可欺,不行逾軌之舉,臉色漸漸溫暖,再也不復第一堂課上那付冰冷疏離的模樣。最近幾次堂課,蘇美人更是變本加厲,或是微扭身軀,或是美目盼兮,以見我二人噴鼻血為樂事,害俺倆這兩個月都失血不少。不過說起來,這秦老頭還真是個實實在在的藝術狂人,美人在前,他居然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拿著泥巴捏來捏去,只為他的泥巴人而瘋狂,佩服,佩服。
課餘,阿偉咬牙切齒向我抱怨:“老大,這女人真是想把我們搞死!光上堂課,我就噴了兩次鼻血啦!”
“還說!你也就是噴噴鼻血,我連錢包都快失血而亡了!”你委屈,我更委屈!自從帶著這小妞喝過一次咖啡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貼上我了。每到午飯時刻,不管我是食堂也好,在外面小飯館也好,她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面前,面不改色地吃掉我點的飯菜,在我瞠目結舌時若無其事地飄走。
我從震驚到無奈到屈服,現在每次午餐點上兩份同樣的食物已經成了我的良好習慣,阿偉見識過幾次之後,也只能在精神上對我抱以同情支援,然後大大慶幸被膏藥貼上的不幸傢伙不是他。我仰天長嘆,還能說什麼,最難消受美人恩,誰讓我長得這麼讓人愛呢?美人沒纏著要天天喝鮑翅粥就算不錯了。
這一段煎熬的日子總算快近尾聲,秦老農為我們各出了一道結業考題,過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嘿嘿,就等著讓肥婆打入十八層地獄吧!
我的考題是塑一個真人一半大小的美人像,不求藝術性,但要求人體比例正確,身材苗條,容貌可人。
阿偉的考題簡單多了,給了一堆美女圖,要求給出精確的鑑賞評價和改進意見,同樣不追求藝術性,要的就是實用。
為了備考,我已經完全放棄對本人俊美形象的保護,開始和秦老農一樣整天渾身泥巴。阿偉則是常備藥棉,整天在鼻管裡塞著兩坨棉花,對著一疊美人圖念念有辭,別說,他這鑑賞水平還真是大有長進,不再光知道盯著人大姑娘的波濤洶湧流口水了。倆人的學業倒也能互補,我塑的小美人在阿偉今非夕比的刻毒眼光調教之下也是有模有樣了。
蘇MM大概是知道了我們要備考,這幾天一下課就不見蹤影,讓我在大鬆口氣之餘,倒也有些惦念,今天中午還一不小心又買了雙份的排骨麵,全便宜了來者不拒的阿偉。
這期間肥婆也打來過兩次電話,無非兩句話:“學好了趕快滾回來!”“學不好我扒了你們的皮!”有人如此殷切地思念著我,感覺倒也不錯。
十月十日,我捧出了精心雕鑿的美人像,阿偉也拿出了他殫思竭慮寫就的恢弘鉅著——《亞熱與閣樓系我之淺見》,惴惴不安地交給老秦,等待他的生死之判。
我的小美人姿勢並不怎麼優美,就是直挺挺地站著,對我來說這個樣子比例好掌握一些。姿勢雖說不怎麼樣,可這小模樣小身段我可是下了大苦功,完全按著老頭給的死人骨頭書裡所說的骨骼肌肉比例分佈,再採用最美好的六頭半頭身比例,身材嘛當然就只能按蘇裳的來,誰讓我就見過這麼個真正的女人呢?
小美人的臉是我最下功夫的地方,我把她按我夢中情人的樣子來塑造,就是時隔太久,那被我撒了一身酒的美麗女孩雖然被我收藏在心底,但這樣貌實在是有些模糊,所以雕出來小美人的臉還是象蘇美人居多,只是那雙眼,完完全全是夢中女孩盈盈的秋波。
阿偉的鉅著我昨晚看了一遍,實在擔心老秦看了這篇黃色小說兼論文的考試答卷會不會也噴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