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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她又怎麼能順利地綁了萱兒還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韓王府並在生查子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夜?
賀十三娘見到她時,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流芳以為她要盤問她些什麼,誰知道她什麼也沒問,給她開了一間客房,只是那間客房的窗子壞掉了沒法關上,一夜寒風吹徹,她包著棉被仍冷得直打哆嗦。
於是,冷得睡不著,她在窗邊看了一夜的煙花,燦爛動人,仿如流星花雨。
煙花雖美,但一個人看,總是有些許寂寞。
她把這個念頭歸結為那夜流鼻血的後遺症,看過了摸過了哪能說忘就忘的?
第二天,她沒有忘記找老韓王尋求庇護,老韓循例說自己被那丟人的婚禮氣到了,循例到了南山寺清淨。要躲過一城的搜尋,嘿嘿,最好躲到老狐狸的身邊去。
“老韓,我來了!”她推開門,愜意地在竹凳子上坐下,“你那個狐狸孫子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一人從陰暗處走出來,輕笑聲中帶著隱忍的惱意,說:“煩你掛心,老狐狸好得很,只是小狐狸掉了層臉皮而已。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第七十二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2
流芳差點兒沒從凳子上摔下來,容遇走到她面前,手輕輕一拉拉走她的雪帽,一頭青絲垂落,墨玉似的瞳仁,來不及斂去的笑靨,眼前可惡的女子就是那落跑的王妃顧六。
她的下巴被他用手指抬起,逼她直視他蒙著薄怒的雙眸,她若無其事地笑笑,說:“我這不是乖乖的回來了?也不枉費你苦苦的守株待兔呀!”
“兔?你給我的是一隻老母雞!”他咬牙切齒道。
“請省去‘老’字,那隻母雞是最年輕的,尚未懂下蛋!”她嘻嘻一笑。
他眸色幽深,俯下在她唇上狠狠地親吻了一記,她大驚痛呼,推開他伸手撫著自己唇上淺淺的齒印,“你怎麼咬人?!別忘了,我們是簽了約的!”
“你也記得我們簽了約?居然敢給我這個東西,顧流芳,我告訴你,剛才只是小懲大戒!”他在桌上摔下一封書信,正是她留在韓王府讓他選擇的兩份禮物之一。
那是一封休書。
言簡意賅地敘述了休夫的前因後果,無非是說他一騙再騙她一忍再忍而最後忍無可忍終於揮慧劍斬情絲忍痛休夫。
她嘿嘿乾笑兩聲,乖乖地站在他僵直的身體旁,輕輕拉著他的衣袖,說:
“你不是沒要嘛?你送我一隻公雞,我送你一隻母雞,禮尚往來,彼此彼此。表哥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這等小女子計較,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那一聲久違了的“表哥”入耳,他臉上的表情似有所緩,過去她對他針鋒相對語帶機鋒到了最後又不得不服軟的情景歷歷在目。他轉身看著她,說:
“昨夜,可曾看了煙花?”
她點了點頭,“很好看,很美。”也很冷,有點寂寞。這句她沒說。
“還想看嗎?”他問,星眸帶著幾分寵溺的淺笑。
流芳此時竟然有些慌亂,心臟漏跳兩拍,呼吸幾乎跟不上。
他能不能不要對著自己這麼禍國殃民地笑,一副電視裡紂王對著妲己唐明皇對著楊貴妃時故作深情的神色!這又是想要騙誰?流芳定了定神,回答道:
“當然想了。可是表哥,你那是在燒銀子,為節約起見,不若把煙火錢折現給我?”
容遇的嘴角無端地著,流芳露出一口雪白瓠齒,有如新月微彎,笑得爛漫無匹。
天已入黑,容遇沒有帶她下山,只是吩咐人準備飯菜,在禪房裡用膳。
一張青木小桌,幾碟尋常齋菜,兩副碗筷。
他和她就這麼面對面坐著,一燈如豆,滿室昏黃,他的臉上身上蒙上一層微黃的光影,連淺淡的笑容都顯得那麼溫暖。
這不禁讓她有些恍惚,好像他和她,本該如此相處,平淡樸實而有真意。這一室的孤陋,竟然也給了她一種完滿,不覺得寂寞,也不覺得孤清。
他往她碗里布菜,眉宇之間神色如常,仿如練就多次的自然之事,一點不見手生,見她神色怔忡,只以為是不習慣齋菜的寡淡,一笑置之道:
“南山寺的齋菜雖不比葷腥味美,可是也清淡甘美,別有滋味。”
流芳收回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開始悶不作聲地吃飯。
這禪房簡陋,只有一張床,而且窄。
飯後,流芳就想到了這一尷尬的問題。
她和他白紙黑字寫清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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