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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而有磁性,“你明明在乎的,為什麼不敢承認?”
他的手撫上她白皙而透著紅暈的臉,一寸一寸地摩挲,硬朗的指骨停在她的唇畔微涼。幽黑的眼眸攫住她的瞳仁,毫不掩飾眸中的纏綿情意,釉彩般光潤的薄唇印下來惹得她有些顫慄,她閉上眼睛向一旁閃躲,可是他的五指順勢插入她柔軟的長髮中抵在她的後腦上。
讓她逃無可逃。
還讓她逃,他就不是容遇了。
相思無計爭迴避。平生不犯相思,卻已相思,他已在局中又豈會讓她獨善其身?
他那樣溫柔地親吻著她,唇舌相交纏綿入骨。讓她幾疑自己身在雲端,軟綿綿的無處著力,只知道他分寸極好地抱著她貼緊她,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像是撞到一處去了。
她一頭青絲散亂,他的中衣早就敞開,露出線條緊繃赤 裸而堅實的大片胸肌。理智迴歸時,她的手想要用力地推開他,觸手盡是讓自己面紅心跳的陌生地帶,她馬上縮回手,他沙啞地輕笑一聲,慵懶而性感,他放開了她,她努力地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我……你……”她瞪著他,面色潮紅,明明是想要痛罵他的話一出口聲音輕軟無力浸染著情慾色彩,她一驚,連忙緘口。
他把頭枕下來,枕在她有如流泉一般的發上,有意無意地把玩著她的衣結,輕聲喊了她一聲:
“阿醺。”
聲音低沉,有如木楔擦過琴絃,她的心輕輕震動了一下。
他的語氣很認真,“傅家世代是我們百里家的家臣,青山是我的兄弟,他的妹妹也只是我的妹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女人有瓜葛。”
他本不屑於解釋,可是,這女人故意點了個牛皮燈籠不透半點光亮,總是一副言之鑿鑿有理有據的樣子,讓他心底氣悶不已。
“只和一個假裝關心你的人有瓜葛,容遇,你不會覺得太虧了?”
“怎麼,內疚了?內疚了就對我好一點,女人。”他抱她入懷。
她半晌不說話,心底又酸又軟又帶著些不安和喜悅。
“容遇,你不喜歡她是不是?”
他點點頭,她黑如點玉的瞳仁盯著他,“可是她喜歡你。”
他怔了怔,“你想說什麼?”
“是還是不是?”
他無可奈何望著她,算是預設。
“我知道了。”她轉過臉閉上眼睛睡覺。
“知道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她喃喃地說:
“當然知道了。今天一個青蘺,明日可能就有一個紅玉,明日的明日美女仍舊紛擾如塵,今天的青蘺不愛,誰知道紅玉你愛不愛?你眼中一汪春水兩袖桃花,我能守你一時,不知能否守你一世。”
容遇靜靜地望著她,沒有發怒,更沒有生氣,“記不記得那顆琥珀骰子?”
提起這事,她不由得惱然,“你知道的,當了,死當,贖不回了。”
“當時送你骰子時,我讓人捎話給你,記不記得我說了什麼?”
她還記得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不是每場賭博都會輸得一無所有,那要看,是跟什麼人賭。
“阿醺,敢不敢跟我賭一賭?”他問。
“賭什麼?”
“賭你的真心,也賭,”他執起她的手貼上他的心窩,“我的真心。”
第八十章 驚變 1
流雲居的桃花一夜之間開了,三月初的晨曦微露,片片桃花豔極風流,桃葉落盡而更顯滿樹繁花。
流芳醒來時便已經嗅到那帶著微甜的香氣,以為是哪個丫鬟打翻了新買的香粉,瀰漫了一室。
枕畔空空落落,竟不知道他是何時離去的。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裡衣的衣結完好地綁在那裡,他不曾越雷池一步,昨夜耳鬢磨斯現在想起依然有些恍惚如夢。
愛情就是一場賭博,她敗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如今他說,跟他賭,賭彼此的真心,敢不敢?
她不敢。
男人要放棄一個女人的話,理由實在太多了。為國為民,為名為利,再坦率一點,便是為那死而不能復生的愛情,或是另一段新生的情愛。
@奇@她怎麼敢重蹈覆轍?尤其,物件是容遇。
@書@可是他很高明,棋在局外。
不知何時起,他已騙她下了注;忽然某一天才問她,你敢不敢跟我賭?
她不敢。可是已經下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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