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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代表了什麼意思了。
煎好的藥送來,她吃了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容遇已經不在。空氣中飄過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她試著下了床,萱兒給她披上了紗衣,梳好了發。她走到窗前推開那偌大的朱窗,卻不期然看到了有花怒放,叢叢樹樹如曉天明霞一般豔麗,明媚動人,楚楚有致。
流雲居的桃林,何時搖身一變作了滿園的西府海棠?
流芳怔了半晌。
她還記得,多年前薔薇花架下一身黑衣俊逸風流的男子對她說:
“阿醺,這一枝海棠是園中最美的,我折了來與你戴上,你喜歡嗎?”
多年後的元宵夜,他又對她說:
“我本不喜歡海棠,不知為什麼,也許就是那一回,把花插你頭上之後,才覺得這花原來也這般好看。”
情之開始時也許只是一句無心或有意的戲言,誰也沒有把它當真;然而無奈糾纏不休,漸漸刻骨,再也不像當初那般瀟灑自在把戲言只當作戲言了。
他遷走種了十數年的幽浮山帶回來的桃樹,只為了她的一時之氣。
流芳嘴角微揚,那絲笑意直入心扉。
月上梢頭,流芳站在一樹樹西府海棠前看著那矮矮的櫸木做成的鞦韆。鞦韆的踏板很寬,可容兩個人坐,但是過矮,根本沒法蕩起來。
“這算什麼鞦韆?”她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說。
“不坐一坐?”他說。走到她身旁攬過她的腰,自己坐在鞦韆上,把她穩穩地抱在自己膝上。
“這鞦韆不好嗎?”
“不好,沒法蕩高,不好玩。”
“蕩不高,可是也摔不疼。我覺得挺好。”他說。
“那就該把這板做成有靠背的椅子,那才舒服。”
他輕輕一笑,身子忽然不穩地後仰,流芳一驚,連忙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抱緊了他,感受到他胸膛傳出的震動才發現他在笑,她氣惱地捶他一下,他坐正身子,抓住她的手說:
“做成有靠背的椅子,你就不需要依靠我了。”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他在她唇上啄下一吻,“記住我給你做的鞦韆,它蕩不高,可是不會把你摔疼;也看不遠,可是能清楚地見到眼前的人;它又不夠安穩,除非你坐在我身旁抱著我;阿醺,這鞦韆不一定是最好的,可是它一定是最適合的。”
她眼波盈盈,望著他說:“容遇,很早之前你就對我說謊了,是不是?”
他微微一怔,她又說:“當初在繁都你金殿比試敗了,在焚玉山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那時你為什麼要否認?不過就是說一聲‘我喜歡你’,有那麼困難嗎?”
他黑眸帶笑,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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