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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徐先看過畫她捲起來的那一下子,才把沾在指甲上的顏料點在畫上的“要害部位”——男子的眼角和小屁屁上。徐先哪裡想得到她會有這種小動作呢?!
“你想要挾我?”
“不敢,表哥本來在繁都已經很有名氣了,表妹我只是想要錦上添花而已。再說,那畫上男子無名無姓,誰說一定就是表哥你?”不是還有小屁屁上的痣一點嘛!她的笑越發的恣意,越發的不加掩飾。
“你——”容遇怒極而笑,“表妹說得正是。既然繁都人都在議論那畫中的男子是不是我,不若委屈表妹來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四個字在她腦中炸開,她臉一紅,手已經被容遇拉起向一枝軒走去,她大窘,拼命往回扯,一邊說:
“容遇,不,表哥,不用看了,那男子本就不是你!”
容遇冷笑,“不是還有別的畫齋也對錶妹的傑作有興趣嗎?若今日不證明那畫中人不是我玉音子,明日說不定全繁都人都認定我玉音子就是那好色之徒!”
和三皇子爭花魁,不就因為好色?流芳心底暗罵了一句,明明是真風流,卻偏要弄出一副清高自許的樣子,假!假得很!可是嘴裡還是說:
“不畫了,頂多以後都不畫就好了!”
“萬一什麼時候你又缺銀子花了呢?!”
“那我就去賣藝賣身賣豆腐都不賣畫,那總行了吧?!”流芳瞪著他,氣惱不已。
容遇放開她,“你最好長點記性,阿醺,在你眼中我有那麼好惹的嗎?!”
惹不起,又躲不起,流芳暗歎一聲,怎麼自己就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有如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看著她垂下頭一臉委屈氣憤地咬著唇,容遇眉頭一皺,捏起她的下巴手指撫過她的唇,“不是說了不許在人前咬唇?!”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流芳愕然轉頭,只見懷琛大步流星地走進一心居,淡淡然地看著容遇那隻剛剛收回去的曖昧的手。
“你來了?不是說在府門前等嗎?”流芳如獲大赦,馬上靠到懷琛身旁,懷琛看著她,微笑著說:
、奇、“馬都備好了,還是不見你,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書、“懷琛兄可是要與阿醺出遊?”容遇眸中似有笑意,卻是冷的。
“正是。流芳,你是不是又氣到了你的容遇表哥?”懷琛警告地看了流芳一眼,眼裡卻盡是寵溺,他又對容遇說:
“阿遇,我這個妹妹就是淘氣,可是又著實可愛,是不是?若有得罪之處還是要多寬容一些。”
容遇瞟向那鞦韆笑道:“我也只是想告訴阿醺,不要抓著藤蔓蕩起鞦韆就以為自己真的能飛,焉知飛得越高,摔得越疼!”
“不試過飛怎知會不會摔下來?高處自有高處絕美的風景,阿遇是多慮了。”懷琛執起流芳的手轉身就要走出一心居,容遇在後面冷冷地拋過一句話來:
“懷琛兄,可愛,並不等於可以去愛。”
懷琛腳步一頓,卻沒有停下來。容遇負手而立,看著那兩個諧和的身影走出了一心居。
他看到她仰起來對懷琛溫柔淺笑的側臉,隱約只覺得今天的陽光燦爛得過分刺眼。
第三十七章 好男人的壞愛情4
深秋的風帶著霜重,挾著簌簌的落葉虛張聲勢而來。
太子讓人送來帖子,讓懷琛隨他去秋狩,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掉了;兵部的任職,也只是一拖再拖。
每日,他都會來一心居,陪流芳下棋。她其實不會下棋,他便讓著她,開始時讓七子,接著讓五子。她要悔棋,悔多少步,也隨她,漸漸的便只要讓她三子便可;
而且,他會不著痕跡地變著法子讓她殺棋,可是到了最後,她還是輸了,抱著孤家寡人的“將”還在糊里糊塗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兵敗如山倒……
有時候,一大早的他便把睡眼惺忪的她“劫”到馬上,朝元君祠飛奔而去。去到那裡,流芳才知道,他原來只是想讓自己去看元君祠的拇指仙池裡的十多隻長壽龜排著隊爬上條石曬太陽。
“就是來看烏龜?”她耷拉著腦袋半點精神全無。
“你不覺著這景象蔚為壯觀?”
“是很壯觀,那我現在可以睡了嗎?”她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背上補眠,他只是溫柔地笑笑,一路平穩地揹著她走到了蘇溪湖。
等她醒過來後,草漫漫茶館裡他已經為她沏好了一壺碧螺春,茶香四溢,茶果安安靜靜地放好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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