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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終於知道,他用了一種特殊的藥水,晚上掌了燈,才會發現這屏風的秘密。
這也是他的秘密,把她藏得很深,也傷得很深。
她看向懷琛,懷琛輕嘆一聲,說:
“你不知道,你每回在翠峰與我分別,坐在船尾,就是這個模樣的……”
她怔怔地望著他,再也掩不去眼內的重重淚影。
“讓我帶你走。”他說。
她搖搖頭,淚水跌落。
他忽然抱緊了她,親吻著她臉上的淚痕,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不再溫柔不再冷靜,彷彿要她償還相思一般噬咬著她的紅唇,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他的手再一次拉開了她的衣結……
他只需要一個決心,她是他的,既成了事實,他就有理由說服自己拋開一切與她遠走天涯。
外間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有一人大呼“火起”,接著便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凌亂無章地來回響起。
“著火了!叢桂軒著火了!”有人大喊!
流芳此刻身子一僵,伸手按住了懷琛的手,看著他憂傷地笑笑說:
“不可以,不可以的!”那笑容帶著幾分悽絕,“叢桂軒著火了,顧懷琛,我要走了,我們,就算是死,也是不能死在一起的!”說罷推開他,不顧衣衫凌亂,浮軟地站起來,腳步踉蹌地奔了出去。
二月的風一吹,她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正想著說怎麼在夜裡叢桂軒著火了卻不見半點火光濃煙?這時猛然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容遇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把手中的木桶一扔,木桶墜地開裂。
“你幹什麼?!”流芳氣得渾身發抖,“你不救火,卻淋了我一身溼透?”
容遇幽深的眸子燃燒著比火光還要盛的怒氣,“我遲來一步,你就要引火自焚了!顧六,難道你就只有這點能耐?”他回頭看著推開門一步步走出來的顧懷琛,大聲說:
“懷琛兄,既然當日對等你的那輛馬車視而不顧,決絕瀟灑地放手,又何以今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莫要忘了,駙馬府已經建好,十天後便是佳期。又或者那不是佳期,而是顧府一百多條人命的死忌?!”
容遇的話讓流芳的心涼到了極致。
她望向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懷琛,他眼中的痛苦和不捨深深地映入她的眼中,烙在她的心上。她不知道他想對她說什麼,她不敢聽,她顧流芳也有害怕的時候,她死死地拉緊了容遇的手,說:
“帶我走。”
若非如此,她自己怎麼可能有決心要離開他?容遇冷哼一聲,反手執起她的手牢牢握在掌中,轉身便要走。
“流芳——”千言萬語,不及這帶著悲傷無奈的一聲呼喚。
她頓住腳步,沒有回頭,“顧懷琛,你不再欠我一些什麼。這一次是我放棄了,無論是情還是承諾,我都給不了,沒有勇氣的人,原來是我。”說完,身子僵硬地被容遇帶著走出了叢桂軒。
她連跟他死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原來,她根本不曾跨越過兄妹間那條涇渭分明的倫理界線。
顛簸的馬車上,容遇冷眼看了看頹廢地靠在馬車一角雙目低垂的顧流芳,隨後又繼續仰起頭閉目養神。
那場火,當然是假的,不過是容青找了幾個府中的心腹演的虛張聲勢的一場戲罷了。當聽說顧懷琛一反常態地把顧六帶進了叢桂軒,容遇的臉色就沒有好過,而知道過了好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從房間裡出來時,他終於壓抑不住心裡一直撩撥著他的那一竄火苗了。
果然,從房中踉蹌著走出來的流芳衣衫不整失魂落魄……
流芳瑟縮著,剛才那桶水淋醒了她,也讓她現在冷得直打哆嗦。
她打了兩個噴嚏。
一件黑色長衫扔到她身上,她抬眼望望容遇,他依舊不看她,只是身上只剩了雪白的中衣。
她心底還有氣,直接就把衣服扔回去給他。他也不生氣,只是冷冷地說:
“這回莫不是想讓自己生了病,來個苦肉計,讓顧懷琛心痛難受,好再一次義無反顧地把你帶走?或是病死了,好讓他內疚一輩子?用心何其良苦……”
“你閉嘴!”流芳說,聲音有氣無力的,“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
“不提也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衣服穿回我身上,二是把衣服穿到你身上?”
流芳挪動兩個身位,坐到他身旁拉開衣服就胡亂給他套上時,又打了一個噴嚏,居中正中容遇的面門,想必容遇自出孃胎來還沒受過這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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