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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只可惜心中想的是不解風情的懷琛兄。但不知懷琛兄是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公主的一番情意莫要作了東流水才好!”
他今晨消失不見,是因為拒婚了嗎?流芳灰暗的心底遊動起一點如螢火蟲般的亮光,可是在聽到顧千晴的話後又瞬間熄滅了。
顧千晴瞪了他一眼,說:“阿遇,你不要亂說。昨夜我大哥來找太子說這事時,太子問他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我大哥親口否認了。而昨夜還沒有頒旨賜婚,若是有意中人大可道明啊……懿蘭你想想,他回繁都時日尚淺,怎會有思慕的物件了?大哥對六妹妹最好了,六妹妹你說說,大哥他可有喜歡的女子?”
流芳咬著唇,死命地搖搖頭。
顧千晴繼續安慰著懿蘭公主,讓人帶他們下去吃一些過節的點心甜食,容遇眼神淡淡地看著拼命往自己嘴裡塞東西的流芳,伸手推過一杯水到她面前,道:
“吃飽了?吃飽了我們就走吧!”
“是大姐讓你把我帶來太子府的?”她問。
容遇頷首,低聲說:“帶著你在街上游蕩時,就碰上了她派來的小廝。我想反正也帶不了你進皇宮,那就來太子府好了。怎麼,死心了沒?”
流芳一口甜糕塞在喉嚨裡差些噎著,連忙喝了幾大口水,瞪著他道:
“你真好笑!心死了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痛苦給你看?!”
容遇詭異一笑,“那就好,心既然沒死,那我們的賭約還可以進行下去。”
於是,他又把她帶來了錦繡花城的望月閣。望月閣,珠簾掩映,玲瓏望秋月。
“表哥真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啊,賭?賭什麼?我還有什麼可輸的?”她冷冷地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如果一個人要死,你覺得是讓他的血一滴滴流盡流個三天三夜的好,還是一刀刺進心窩迅速了結的痛快?”容遇揮揮手,有名侍女捧著一碗黑乎乎的湯汁掀開珠簾走了進來,放下湯碗就出去了。
“阿醺總是用險惡的用心猜度容遇,總是用坦率和真誠來設想顧懷琛。”他站起來俯身看著她,說:“擺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碗無子湯。喝下無子湯,此生子息緣絕,你願意為他付出這樣的代價,我們就看看,究竟值不值得?”
說罷,他親手把重重簾幕垂下,走出了外間的小花廳。
不多時,便聽得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流芳的心一下子揪緊起來。只聽得他問:
“阿遇有何事找我相商?還偏約在這胭脂紅粉之地?”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懷琛兄稍安勿躁。容遇此番請懷琛兄來,只是想問懷琛兄一件事。”容遇慢條斯理地請他坐下,斟好一杯酒遞到懷琛面前,說:“懷琛兄上來前可在樓下見到一輛褐色馬車?”
懷琛點頭,容遇又說:“阿醺,就在馬車裡面。”
懷琛望著容遇,疑惑中帶著兩分警惕,“你想說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和懷琛兄兜圈子。懷琛兄對阿醺的情意別人不知道,我焉能看不出來?我捨不得阿醺傷心,一心想著成人之美。我給懷琛兄準備了一個包袱,裡面有銀票五千兩,還安排好了路線。從繁都直出通州,然後經綿遠,到達屹羅境內,自會有人接應你們……容遇的逸音堂三國之內皆有分號,懷琛兄若信得過的話……”
懷琛打斷了容遇的話,“懷琛若是遠走,也必定合了三皇子的心意,所以阿遇才如此盡心盡力地為我張羅一切?”
容遇笑道:“懷琛兄何必作如是想?各取所需罷了。這天下無所謂缺了誰就會天崩地裂的,這朝政也無所謂缺了誰就會分崩離析的;你們都可以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容遇,但是於阿醺而言,你就是整個天下,只是不知於懷琛兄而言,阿醺是不是整個天下呢?”
懷琛捏著手中的酒杯,冷然道:“不管真心假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來有些艱難地說:
“你不懂。阿醺,我現在還不能帶她走。”
“我是真的不懂。懷琛兄既有勇氣延續自己的禁忌之愛,一再地招惹自己的妹妹,卻無帶她遠走天涯的勇氣,實在有些荒謬!”容遇不無嘲弄地說。
懷琛無言,溫文的面容早因痛苦而有些變形,“如她知我,必會明白我的為難;如她信我,必會體會到我的用心。如她恨我,”他苦笑,“那就由她去吧……”
“你就這樣放棄她了?”容遇走到窗子旁往下看,“懷琛兄,阿醺一直在馬車裡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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