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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地方。”然後示意張允錚跟著她。她接著向上走了一段路,繞過了一塊大石,指著一處雜草叢生的洞口說:“就是這裡。”
張允錚走過去,撥開雜草,往裡看了看說:“好,我記住了。”
沈汶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能不能把我的計劃告訴你哥或者你父親,讓他們派人來?”
張允錚不解地問:“為什麼?你不是早就選擇了我來做這事?”
當初沈汶讓他們家來造酒窖,就是認準了日後平遠侯會來此迎敵。若是有半分疏忽,那就是害了平遠侯。依此理,來此阻擊北戎的,也必然是平遠侯的人,張允錚是最合適的。他的父兄就在他的身後,如果他做的不到位,父兄就會首當其衝。
沈汶點了下頭,但是馬上說:“可是我後悔了!”
張允錚深深地看入沈汶的眼睛:“為什麼?”
沈汶可憐巴巴地看張允錚,幾乎要哭了:“我這些天,一直感應到那種力量,說殺戮,是違背天意的……我怕了……我不想讓你染上血腥!”她希望張允錚能保持住身心的純潔,一輩子不捲入殺戮,清白一生,無懼死亡。
張允錚說:“所以你才告訴了他們,這樣,他們如果都贊同,就要平分這份沉重,不都放在我身上?”
沈汶點頭,眼中淚光閃閃:“你是個特別好的人,別管這事了!讓你哥來好嗎?”
張允錚搖頭:“不好。”
沈汶用上了撒嬌的嬌柔口吻:“就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張允錚切道:“你別想騙我聽你的!若是真有報應,你可記住了,這是你欠我的!幾輩子都還不清!懂嗎?!”
沈汶還想再說什麼,張允錚揮手道:“別討價還價,先定下十輩子吧!以後我覺得不夠,再往上加!”然後往山下邊走邊說:“我還得去幫那兩個笨的,弄不好他們滾下去怎麼辦?”
沈汶跟著張允錚往山下走,心中又甜又酸。
上山容易下山難,嚴氏走了兩年路,有了腿腳,還可以應付,張允錚卻要上上下下,輪流攙扶著四皇子和季文昭下了山。等到了他們停了馬車的地方,天已經擦黑了。他們接著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酒窖所在。
這個地點在一處山坳裡,現在已經建成了一個小村落。這裡雖然不是位處深山,但是畢竟過了一道山一處山谷,多少與世隔絕,沒有流民。他們走到村口時,那邊有幾隻火把。見他們接近,十幾個人就迎著他們過來,一個個棍棒刀槍,武裝到了十分。
嚴氏見狀,跳下了車,大聲說:“我們是來找嚴家三官人的,嚴三叔可在?”
眾人中有一個人站出來,行禮道:“這位公子稍候,我等這就去請嚴三爺。”
張允錚並沒有上前,他不認識這幾個人,就沒有去介紹自己。
等了一會兒,從村中打著火把匆匆走來了幾個人,嚴氏見了揮手大叫:“三叔!三叔!”
幾人中的嚴三官人遠遠見了嚴氏一愣,忙加快了腳步走過來,到了嚴氏面前,張嘴結舌,季文昭好心地笑著說:“這位是嚴大舅,三叔想來是認識的。”
嚴氏瞪了季文昭一眼,笑著對嚴三官人行禮:“見過三叔。”
嚴三官人結巴著:“她……大舅……大舅?!”
嚴氏點頭說:“是呀是呀,我是來看三叔母的,三叔帶我們去吧。”
嚴三官人忙點頭:“請進請進。”他向季文昭帶了些責備說:“我爹總說你是個老道的,你怎麼能這麼任她胡鬧?!我二哥知道嗎?”
季文昭嘆氣:“三叔!一言難盡哪!”
嚴三官人對旁邊的人說:“這是……我的親戚,也是這酒窖東主的親戚。”
他旁邊的兩個人聽了,有些遲疑,可是其中一個看到了張允錚,突然一愣,馬上示意眾人讓開。
張允錚看著那人眼熟,走過他身邊時,那個人才笑著說:“公子忘了,我們曾經一起當過土匪。”張允錚這才想起這個人是曾經和自己去劫了太子的糧車的人,兩個人見禮,那個人說:“這路可不好走,我們往來送信的人好幾次都被流民劫了,走不過去。這半年都沒有再派人。”
張允錚也點頭道:“我們也差點兒。”
大家說著話往村裡走,沈汶藉著火光看周圍,明顯是治軍的手筆:街道筆直清潔,房屋很整齊。
走到了村落中間的一個大院落門前,嚴三官人帶著嚴氏幾個進了門,其他的人與酒窖的守衛一起卸牲口,打理馬車。
嚴三官人讓人燒水,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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