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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在山邊……”
嚴氏歪頭:“三叔三嫂他們常對我講釀酒方面的事,那個地域,好像水源不甜,釀出的酒不見得好喝……”
沈汶搖頭:“我不在乎好喝不好喝,但性要烈,非常純。你把你三叔三嫂請來京城,我要告訴他們怎麼做這個酒,錢方面你不用擔心……”
嚴氏說:“好,我這就寫信,若是需要,我可以用我的嫁妝。”
沈汶笑:“二嫂的嫁妝還是留著吧,嫁入朝中第一武將之家,卻要倒貼自己的嫁妝來捍衛夫君,這要是傳出去,那我們家還有什麼臉面?”
嚴氏又煩躁起來:“你現在就別耍貧嘴啦!那是我的夫君,他練武身上青一塊我都心疼半天,要是出個什麼事,我還能活嗎?!我一想到他會……就馬上要發瘋!”
沈汶心說你已經有點了,可嘴上趕快道:“好好,我理解二嫂啦。這樣吧,我給你畫個邊關地形圖,你好好看看,日後也許能幫著二哥想想退敵之計。”嚴氏精於博弈,既然她要去邊關守著沈堅,索性去給沈堅幫幫忙。
嚴氏高興起來:“太好了!你快點畫!”跑過來幫著鋪開了紙。
沈汶將九張宣紙拼起來,蘇婉娘拿了針線,把紙縫在了一起。三人將桌椅挪開,嚴氏在兩個硯臺上輪流研墨,蘇婉娘端著墨汁,沈汶只穿了襪子,在地上慢慢地開始畫框架。邊關的山勢河流,道路分佈,村落鄉鎮……這是她幾百年反覆遊蕩過的地方!沈汶有時畫著畫著,會流下眼淚。兩個時辰,才畫了一個大格局。
嚴氏和蘇婉娘都不敢說話,此時方覺察沈汶的確太怪異了:一個沒有出過京城的小姑娘,怎麼能畫下山河人煙?而且,就是住在那裡的人,也沒有這種視角,非是將那裡的山川走遍多次的人,不可能畫下這種地形圖。
兩個驚懼地交換眼神,可看到沈汶的眼淚,就像窺見了極深的悲涼,又不想說什麼了。
看天近下午了,沈汶說:“我明日再來畫。”
嚴氏點頭,也不敢問什麼,沈汶和蘇婉娘告辭回院。
蘇婉娘與沈汶回到屋中,蘇婉娘問道:“小姐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沈汶嘆息了一聲,疲憊地對蘇婉娘說:“我在夢裡看到了許多許多事,就去閻王殿裡喊冤……”
她把對沈堅和沈卓的話告訴了蘇婉娘,還是不敢說出自己是鬼魂再生,怕嚇住蘇婉娘,不再和自己親近了。可她怎麼就敢對張允錚說出實情呢?肯定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那個小混蛋是不是畏懼自己,對,她還巴不得他害怕自己呢!
蘇婉娘聽了,雖然不是全信,可非如此也不能解釋沈汶為何能如此多知多懂,只能接受了沈汶的解釋。
沈堅那邊,沈堅也正看著地形圖對嚴氏說:“……她說她到了陰間地府,為我家和萬千生靈喊冤,閻王允她通讀千年兵書……”
嚴氏將信將疑,可是現在不論誰,哪怕是妖魔鬼怪,只要能救她的夫君,她都會依賴,就也不再深究。
後面的幾天,沈汶天天到嚴氏院子裡,從早到晚,直到為嚴氏畫下了一幅完整詳細的邊關地形圖。嚴氏買了精品白絹,她本來最仇恨繡花,可卻用了餘下的幾個月,將這地形圖一針一線地繡在了一大幅絲絹上,也全都死記在了自己的心裡。
張允銘到觀弈閣轉悠了好幾天才碰到了來觀弈閣下棋的四皇子。
四皇子現在有學習任務,就不能天天來觀弈閣混了。雖是一同上學,可三皇子根本不做功課。每次簡老夫子一走,四皇子就要趕快通讀夫子指定的二三十本書籍中相關的內容,然後先為三皇子寫出篇策論,力求立意宏大,言辭平白,既要符合三皇子的個性和口吻,也要言之有物。把草稿給三皇子去抄寫後,自己再寫一篇,另闢蹊徑,說些奇談怪論,但都比三皇子那篇稍稍遜色。
簡老夫子對這兩個學生還是很滿意的,對前來拜訪的葉中書說:“三皇子為人誠懇直率,策論也寫得眼界開闊,不拘小節,的確是個不該停學的孩子。四皇子常常語出驚人,可論言辭,還是幼稚了些。”
“幼稚的”四皇子抓著機會還是去觀弈閣坐坐,他知道在這裡坐著也見不到誰,可這個習慣已經形成,他來一趟,就像是能從水底下浮出換口氣。
張允銘見到四皇子又坐在了那個他常坐的角落,就笑著走過去見禮:“蔣公子好久不見。”
四皇子也對張允銘笑:“是呀,我也好久沒在這裡見到張大公子了。”張允銘避出去半年多,京城誰不知道。
張允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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