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看躺在棺材裡的死人也沒有差到哪去！”赫連逵高舉了右拳，巴不得狠狠痛扁辜昊珉一頓。

“很抱歉……”

“抱歉？你該道歉的不是我！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對自己誠實？坦白一點有這麼困難嗎？”

看到辜昊珉的表情，赫連逵鬆開了手，他看得出來辜昊珉的狀況並沒有比曲澐霓好到哪裡去。

坦白？誠實？事到如今才坦白有用嗎？事到如今才對自己誠實不會太遲了嗎？

赫連逵的話，讓辜昊珉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無所謂了。

這幾天讓他過得如同幾世紀一般漫長。要是他都如此了，那麼他又能期望曲澐霓能有多堅強？

就算他承諾過要消失又如何？赫連逵這樣怒氣衝衝的來找他不就說明了，曲澐霓跟他一樣只是一時的言不由衷嗎？

尊嚴算什麼？在愛情裡，根本不需要“尊嚴”這兩個字不是嗎？

“我可以去找她嗎？”

看著赫連逵的怒顏，辜昊珉的無助溢於言表。

“日理萬機的總裁不要這樣像個小孩子好嗎？你該不該去都不是我們這些路人可以決定的。不是我在說，你跟我小阿姨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赫連逵簡直快被辜昊珉打敗了！他真的不能理解，曲澐霓跟辜昊珉這兩個怪人，以前的日子不知是怎麼過的！

跟著赫連逵來到了曲澐霓的住所，一進客廳，辜昊珉就被滿地狼藉的酒瓶給嚇了一跳。

“託你的福，這恐怖的景象正是你的傑作，上去看她吧。”

為辜昊珉指了路，赫連逵停下了腳步，開始收拾客廳的一團混亂。

帶著不安，辜昊珉走進曲澐霓的房間，看到手上纏著紗布的曲澐霓，他那已經破碎成千萬片的心，遽然像是再一次讓龐然大物輾過一般，硬是痛得讓他淌下了兩行淚。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是瘋了嗎？為什麼會把曲澐霓那聽起來像是逞強的話當真？

就算她再氣他，他怎麼能真的這樣對她不理不睬？什麼狗屁尊嚴！讓曲澐霓把自己逼成這副德行，他在乎的尊嚴根本就是害人不淺的東西！

撫著曲澐霓手上的傷，辜昊珉好不捨的將曲澐霓擁在懷中。

他好後悔發表會當天他沒有這樣擁著她；他好後悔自己說出了那樣的話。就算曲澐霓再怎麼對他冷言冷語，他怎麼可以毫無理智的轉頭就走呢？：

他知道她為什麼生他的氣不是嗎？雖然那是個誤會，但他怎麼可以因為那個誤會就放棄為自己解釋？怎麼可以因為那個誤會就放開曲澐霓的手？

辜昊珉真的覺得自己好該死！這樣的不體貼，他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想守護她。

在曲澐霓床畔守了一夜，因為安眠藥的藥效，辜昊珉只能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心痛的凝望著她因為哭泣而略微浮睡的雙眼。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爬上了曲澐霓的小臉，被光刺得緩緩睜開眼的曲澐霓撫著欲裂的頭坐起身。

她是在作夢嗎？為什麼他會在她床畔睡著？她現在應該是喝醉了產生幻覺吧？

看到辜昊珉趴在自己床畔，曲澐霓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繞過辜昊珉，走到了窗畔。

她真的認為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極度不清醒的狀態。畢竟這些天來，她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早讓她分不清楚自己的神智是清醒還是模糊了。

看著辜昊珉送給她的大熊玩偶，悵然的嘆了口氣，輕輕一瞥辜昊珉的背影。

“如果這是夢，拜託別讓我醒來。我真的好想他，我不想要失去他，就算我只能這樣看著他的背影，也不要把我從夢中喚醒，好嗎？”

仰起頭，曲澐霓的淚順著她消瘦的小臉滑落了下來。

她對著天喃喃訴說著自己心底的渴望。她在夢中，她永遠不想從這個有他的夢裡清醒。

“這不是夢。如果你一睡不醒，我該怎麼辦？”

發覺到曲澐霓醒了，辜昊珉撐起了身體，回應著曲澐霓的話。

瞪大了雙眼，曲澐霓訝然看著辜昊珉，差點就忘了該呼吸了。

驀地，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幻覺，發現這一切都再真實不過，曲澐霓於是拔腿狂奔，不由分說的把自己反鎖在衣物間裡。

怎麼可能……她不是應該在作夢嗎？她不是喝醉了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應該處於迷茫的狀態，卻偏偏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為什麼會來？他守著她多久了？他不是說要消失，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