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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惡劣的環境,應該沒有人願意居住才是,同偏偏就住著一名武功深不可測的老者,和他多年來一一收入門下的弟子。
這名老者並非普通人,在江湖上,人人稱他為狂劍老人。
二十幾年前,他憑著高深的武功打遍天下無敵手,就在他聲勢極盛時,卻厭煩了那種打打殺殺、爭名奪利的日子,就此退隱江湖。
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隱居在終年冰冷的雪霧谷中,更沒人知道,這二十幾年來,他陸續收了七名徒弟。
而這七名徒弟各有各的本事,在他的調教下,可謂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他常為自己有這七名優秀的徒弟而感到自豪,只可惜,他們七個人的脾性各有不同,行事作風也常令他摸不透。
大徒弟樊眾離平日沉默寡言,深沉冷漠的個性最令他感到憂心,原因無他,眾多徒弟中就屬他年紀最長,可他今年已二十有八,卻對成家一事全然不感興趣。
雖說感情一事,他這個做師父的無力勉強,可心中卻不免感到遺憾。
同樣的,他約六徒弟冷靛青今年都二十一了,一般姑娘家在她這年紀不知都已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可偏偏她的性子和樊眾離如出一轍,冷漠而難以親近。
至於他的二徒弟古英傑,明明也是個人才,長得也極出色,偏偏一顆心全放在冷靛青身上,也不管她心裡究竟有沒有他,固執地只認定她一個。
其它徒弟也好不到哪裡去,各有各的問題,讓他頭疼不已。
踏著厚重的積雪,狂劍老人緩緩地走向正在練劍的徒弟們。
忽地,他重重地一嘆。
他們每個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卻沒有一個有成家的念頭,急得他這些年來平添不少白髮。
狂劍老人的嘆息聲清楚地傳入七人的耳中,他們極有默契地停下動作,恭敬地齊聲喊道:“師父早。”
狂劍老人隨意地朝他們點點頭,臉上掛著落寞的神情。
他們全聰明地裝作沒看見,只除了樊眾離及冷靛青。
他倆的個性雖然極冷,唯獨對他這個師父有著無庸置疑的尊敬及關心。
轉眼間,兩人已來到狂劍老人面前,同時開口──
“師父因何嘆氣?”
狂劍老人牢牢地盯著他倆,心中瞬間閃過一股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師父!”見他不語,兩人又同時喚道。
“唉!還是你們兩個關心師父,瞧瞧其它人,根本一點也不在乎為師的心裡在想什麼。”狂劍老人一臉哀傷她掃視其它五人。
那五人不禁在心中一嘆,隨即很有默契地同時靠了過來。
唉!這麼多年來,師父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而大師兄及六師妹明知師父只不過是在裝模作樣,卻無法像他們一樣視而不見。
“師父,您老人家有什麼話就百說吧!徒弟們一定會盡力幫您完成的。”四徒弟範守雲笑著道。
聞言,狂劍老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為師的這幾天也不知怎麼搞的,十分懷念那十年才結一次果的雪蓮子的滋味。”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們替他去採回那長在懸崖峭壁上的珍貴雪蓮子。
“我去!”
樊眾離和冷靛育又不約而同地開口,那默契之好,教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將目光調向他倆,尤其是狂劍老人,他圓睜著一雙眼,若有所思的凝望著他們。
“你們想上哪兒去?”狂劍老人明知故問,為的便是想看他倆的反應。
“取蓮子!”
果然,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回答。
看著表情、神態幾乎一模一樣的兩人,狂劍老人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益發強烈。
“取蓮子只需一人去即可,我看就靛青去吧!”
“師父,山崖地勢險峻,還是讓徒兒去吧!”樊眾離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不,我去!”冷靛青那雙美眸中有著不下於他的冷漠。
狂劍老人微訝地看著他們,兩人同樣冷淡的黑瞳中似乎隱隱泛著一抹關切。
他倆可是在為彼此的安危擔憂,抑或是他看錯了?
不,想想這些年來,他們之間雖甚少交談,卻常常不著痕跡地關心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而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只怕連他們自己也沒發現。
“師父!”
一聲叫喚將狂劍老人的思緒拉回。
他定下心神,撫著長鬚,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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