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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薛郎得到了想知道的資訊,知道了這倆是各自身揹人命的惡棍,是奉了二龍的命令,透過窮八家所在派出所查到了爺爺的資訊,並找到了爺爺的身份證照片。
手眼通天?
薛郎沒料到二龍會有這麼大能量,居然能從派出所戶。籍部調閱資訊,雖然知道不過是請客送禮一類的手段,但沒點底子,不是一個地方的,廟門也找不著不是?
看著兩個佝僂成一團的傢伙,薛郎問道:“沒有要說的了?”
二毛這會已經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了,似乎右手已經不屬於自己,心裡的恐懼讓他褲襠早就溼了,見問,牙齒打著架的說道:“真……沒……沒了……”
強哥也一點鋼都沒了,央求著:“我們給老爺子出醫藥費,給一萬,不,給兩萬!饒了我們吧!”
“醫藥費?”
薛郎蹲下身子,快速的將倆人的兜翻了個遍,一邊翻一邊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醫藥費我收下了。”
話音未落,感覺二毛的褲兜內側硬邦邦的,像溼了後凍上了。伸指一捅他大腿內側的棉褲,不由露出了鄙夷。
這貨居然尿褲子了。
隨後,發現叫強子的傢伙也是同樣,大腿內側的棉褲硬邦邦的,顯然也尿褲子了。
他知道,褲襠溼了,在寒風中倆人註定會被凍死,於是,放棄了動手殺人的念頭,決定讓倆人在寒冷中,為曾經被他們殺害的幾個無辜生命懺悔。
決定了,隨手把火機、匕首等零碎扔進了寒風中,將槍也拆掉了撞針,掄起槍把,彭彭兩聲,分別砸在倆人的一隻腳踝上。
啊!!
倆人淒厲的嚎叫,痛苦的翻滾著。可他們的叫聲沒飄出去幾米,就被呼嘯的寒風吹散。
做完這些,薛郎沒有一絲負罪感,扔掉土造的手槍,看也沒看倆人,扭頭鑽進了寒風裡。
他倆,將很快被雪埋住,直到開春,或被熊瞎子吃掉,或被狼掏了,不會留下任何資訊。
頂著狂風,薛郎同樣步履艱難,雖然沒到峽谷,風速這會卻已經六級,或者六級以上了。饒是他體力過人,面對大自然的力量,依舊那麼虛弱。
但他不是趕往夜宿的地方,他要去救那幾個可能是迷路,錯誤追著二毛他們進了黑風口的人。而二毛倆人慌不擇路,以為是追兵,沒成想反倒害了幾人。
薛郎非常清楚,在這裡,沒有自己的一身穿戴,他們都到不了半夜就會被凍僵。
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幾人。這會,什麼痕跡都沒了,如此大的風裡,在這麼大面積裡找幾個人,不是一般的困難。
第0022章風雪救援
薛郎追趕倆人的時候用時不過二十餘分鐘,返回,卻用了一個小時還多。
當從風勢裡判斷出前方不遠就是峽谷時,他憑著感覺,摸向了對面。
風,這會裹夾著雪粒,呼嘯著,打在樹幹上莎啦啦的作響;這要是打在臉上,一準跟砂紙一樣,估計很快就能磨掉一層皮。
好在薛郎帶著打獵用的脖套,護住了口鼻,就連眼睛,也帶著風鏡,倒是不太影響。
摸到對面的陡峭山壁下,薛郎略微喘了幾口,掏出皮袋子裡的礦燈,將電磁系在腰上,隨之,一道雪亮的光柱從他的頭前射出。
找人,他根本沒把握。只有這個辦法,讓那些人來找自己。
他從二毛和強子的敘述中判斷,這些人跟二毛他們一樣不是附近山裡的,否則不會不知道黑風口而貿然鑽進來。也不像偷獵者,偷獵者在天黑前早就弄好了宿營的地方,斷然不會黑燈瞎火的在起大風,有可能刮煙泡的情況下,滿山亂竄。這是起碼的山林常識。
順著風,讓開峭壁幾十米,薛郎慢慢的向盆地深處走去,希望有人能看到燈光來尋找自己。如果到了地窨子附近還找不到,那他也只能放棄。
大風中,薛郎走了半個多小時,依舊沒有任何人來找他。這裡,距離窮八家子一直保留的地窨子最多還有半小時路程,到了那裡,要是還沒有人來找他,估計就是陷落在盆地中央的某個位置了。
行走著,他不時的左右轉下頭顱,雖然燈光在煙泡裡照不出二三百米,但仍寄希望有人能看到燈光。
轉過了崖壁,旁邊山勢出現慢坡的時候,依舊沒有人來找他。
哎……
薛郎在寒風中嘆了口氣。
為幾個迷路的人祈禱,同時,對兩個該死的打手又增添了幾點怨念。不是他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