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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彈得真好,他的手指彷佛有魔力,他彈奏出來的每一個音符都那麼令人動容。
花蕊覺得他的手指好象不是彈在那把貝斯上,而是彈奏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口好似躺著一把琴,藏在那兒好多年了,終於有人走了進來,用他的手指在她的心絃上輕柔的撥弄……
隱隱約約,她聽見舞臺下有人低低地和著琴聲唱著:
When I fall in love(當我墜入愛河,)
I will be forever(那將會是天長地久)。
Or I'll never fall in love(否則我將不會戀愛。)
…………
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時,酒吧裡所有人都瘋了。
掌聲大得像是浪潮,幾乎把屋頂掀翻。
“彈得太棒了!再來、再來!”
“安可!安可!安可……”
花蕊的掌心貼在胸口,她感覺到胸口傳來一股劇烈的振動,觀眾的鼓譟聲幾乎震破耳膜,可是她卻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望向凌嶽,他也正看著她,他沒有笑,他的眼神看來莫測高深。
他倆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對視,直到Jesse又笑又叫地衝上來,蒲扇大掌拚命往凌嶽肩上猛拍。“老天!你們真是合作無間!聽聽這些掌聲,大家都為你們兩個瘋狂啊!”
Jesse笑得諂媚又垂涎,兩手還交握在胸前猛搓。哎呀!真是卯死了!要是他倆能繼續在他的酒吧裡坐鎮下去,他的營業額至少能成長百分之五十。
凌嶽只消看老友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別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先下手為強的拒絕。
Jesse故意用蓮花指戳他。“三八啦!都是老朋友,幹嘛那麼不通人情?”
“不管你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我勸你早點放棄吧!”他放下貝斯,瞥了眼腕錶。十一點了,該送花蕊回家了。
嗚嗚~~這沒血沒淚的……對了!
Jesse靈機一動,馬上把擋箭牌捉過來,狗腿地幫她捶背,不忘問道:“花老師,彈現場很刺激吧?很有成就感厚?你想不想在課餘時間到我們這裡來兼差?”
請不到凌嶽,能請到這個甜美的音樂老師也不錯啊!她琴藝那麼好,長得又可愛,一定很有票房。
花蕊顯得很為難。“可是我下午到晚上都要教琴,所以——”她還未說完,就被凌嶽扯進懷裡。
“他是開玩笑的,用不著認真。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說完,馬上帶著人往門口走去。
“哦!好。”花蕊被他挾持著走出大門,她才猛然想到忘了跟Jesse道別。“啊!我忘了跟Jesse說再見……”
“你對他太客氣,他會不習慣的。”凌嶽帶著她到路口。“你在這兒等我,我去開車。”
花蕊點點頭,目送凌嶽的背影離去。凌嶽前腳才走沒多久,Jesse後腳又跟出來了。
“花老師。”
街道很冷清、很安靜,他突然出聲害花蕊嚇一跳。“Jesse?”
Jesse走到她身邊,左右張望確定凌嶽走遠,才笑嘻嘻的看著她。“你知道嗎?這還是Chester第一次帶女人來給我認識。”
這種說法太曖昧,花蕊不由得臉紅。
“噢!我跟凌嶽其實不熟,算起來,今天是我們第二次碰面……不過我們不是約好的,我只是剛好在國家音樂廳遇見他……”
Jesse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原來你也去聽了那場『韋瓦第之夜』。要不是我走不開,William的表演我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她愣了下。“誰?”
“William Ling啊!就是被譽為紐約愛樂的小提琴金童,也就是Chester的弟弟啊!”Jesse奇怪的看她一眼。“咦,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花蕊呆住了。等等!他剛剛說……紐約愛樂的首席小提琴手,是凌嶽的弟弟?!那……凌嶽不就是音樂界赫赫有名的新銳音樂劇作家,有“新世紀的安德魯?洛伊?韋伯”之稱的Chester Ling?
Jesse看見花蕊完全是不知情的模樣,他低咒一聲。“要命!我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遠遠的,凌嶽的車朝他們駛來,Jesse立刻有如一隻飽受驚嚇的老鼠。
“呃……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