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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過來,他點了一杯咖啡,她不再說話,他便繼續說下去,“原本並不打算告訴你,但後來想想,就我知道‘真相’未免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大方地把收藏了那麼多年的照片發給了你,讓你也一起欣賞一下。”
“蕭小姐,發現原來愛的人從沒有愛過自己?是不是很痛苦?”
“你是不是要哭了?”
水光的額頭細細冒著汗,他勾起了嘴角,“現實總是很殘忍的,當你一層層剝開表象,那些鮮血淋漓的事實擺到眼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愚蠢,自己掏心掏肺去愛的人,卻是愛著別人。”
水光忘了聽到最後自己說了什麼,她好像說了是嗎,又好像是說了我不信,或者,什麼都沒有說。
那天晚上,水光腹痛如刀絞,半夜起來摔在了地上,章崢嵐被聲音弄醒,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立馬清醒了,跳下床抱起她,看著懷中的人臉色慘白,渾身幾乎被汗溼透,自然是嚇得不輕,叫了她好幾聲卻毫無反應,當機立斷抱著人驅車去了醫院。
一查,胃部出血差點胃穿孔,幸虧送得及時,章崢嵐在旁邊守了一宿,快到第二天早上才在床沿趴著睡了一會,床上的人一動馬上就又醒了,章崢嵐見她疲憊地張開眼,湊上來小聲問:“還疼麼?我去叫醫生,你再眯一會,現在還早。”
水光漸漸清醒,四處看了看,發現在醫院,邊上章崢嵐正擔憂地看著她,“我怎麼在這裡?”
“昨天不舒服怎麼不跟我說?差點胃穿孔!”他是真的心有餘悸。
水光想起昨天,微微垂下了眼瞼,說:“我沒事。”
章崢嵐看了她一會,最後“恩”了一聲,起身去叫了醫生。
水光在醫院住了五天,章崢嵐去給她請了假,雲騰的老闆當然是即刻就答應了,還說要來慰問,章崢嵐客氣拒絕,掛了電話便繫了圍裙開始煮粥,水光第一次吃到章崢嵐煮的粥時,說了一句,“還好。”
後者笑著說:“才還好啊,看來還得再接再厲。”
好像一切又恢復了過來,五月份的時候章崢嵐的公司去海南旅遊,他自然是想帶上女友的,但水光本身不怎麼喜歡旅遊,再加上前段時間剛請過一週假,這連番請假影響不好,所以拒絕了他的好意,而章崢嵐是公司老闆,這類集體活動他不去說不過去,去了,卻興致缺缺,心有所繫,一到海南就撥來了電話,說熱,水光說:“這時節去海南,是熱的。”
章崢嵐笑道:“公司里人投票選出來的地兒,我是被逼上梁山,就你不地道,不捨命陪一下君子,讓我獨自一人在這裡備受煎熬。”
“那你早點回來。”有一半真心,一半告訴自己,別再胡思亂想,既然決定走出來了,那麼,景嵐曾經有沒有喜歡過自己都已不重要了不是麼?
而章崢嵐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就笑了,“搞得我現在就想馬上飛回來了。”
水光定了心說:“我等你。”
52 猜疑(chapter40)
“我等你。”
話已出口;水光才驚覺這句話,也是景嵐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終究還是不想和她在一起的,說“等”;至多也只是不願傷她。
她一廂情願地等著於景嵐。而章崢嵐,又一廂情願地等她。
是不是真的該結束了?景嵐也許從頭至尾都不需要她的等待,而她也累了。有時,她照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旁邊的人卻說著;我喜歡你的眉,如果在古代,那我會天天早起為你執筆畫眉。
也許是真的習慣了他在身旁,他的話,他的舉動。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歡多一點還是習慣多一點?可畢竟;是接受了他。
那天晚上,她翻出了枕下那張被她用大小合適的透明尼龍裝起的紙,上面的字跡依然新如初寫,“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景嵐,我等不來你……想要跟那個人好好地過下去了。他跟我當年一樣,一樣地會裝傻,卻也一樣的真心實意……如果你聽見了,那麼,請你祝福我吧。”
不知哪兒飛來的一群鴿子,夜晚也沒有歸巢,在窗外迴旋,隱隱有聲音傳來,水光辨不清那是鴿哨還是風聲。
第二天是週末,水光再一次按下了梁成飛的號碼。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做好了決定,所以在她說“我想見見她”的時候竟是那般的心平如鏡。
“為什麼?”梁成飛笑了一下,很短促。
“你不是也想讓我見見她嗎?”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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