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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擊,下腰,頂肘,側踢,將人打趴在地,對方這次爬起來後不敢再衝上來,口中罵著髒話,跌跌撞撞跑了。
水光的半隻左手已滿是血,傷口有些深,不過應該沒有傷到骨頭,她跑回章崢嵐身邊,他正靠著牆歪坐著,水光用乾淨的手輕輕拍他的臉,“章崢嵐,醒醒。”
章崢嵐的眼神有些迷茫,他說:“水光……”
水光“恩”了一聲,以為他清醒了,便問:“能起來嗎?”
可他好像就只會叫水光,水光,別的再不會說。
水光一個人扶不動他,最後去路口叫了計程車,多出了一百,讓司機幫忙把人弄進車裡。司機看到她受傷的手,開車前問:“去醫院?”
水光說了章崢嵐住處的地址,她想先把人送回去,再去醫院。
只是沒想到這之後發生的事情,讓她忘了手上那鑽心的疼。
章崢嵐下車的時候,有些清醒了,不用司機攙扶,水光一人扶著他進了屋裡,將這高大的男人弄到沙發上躺著,水光要起身,卻被他拉住了衣服,他口中喃喃說著什麼,表情難受,水光最後沒離開,她用家裡的醫藥箱簡單地處理了下自己手上的傷口,便陪在他旁邊照顧了一夜。
只不過第二天天還沒全亮,林佳佳打電話給她,說愛德華一早跑出去被一輛轎車撞了,當場死了。佳佳在那邊已經哭出聲,水光愣愣地聽著,許久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她出門時,章崢嵐還在睡,她去了林家,看著林父將渾身是血的大狗埋葬了,相比佳佳的傷心欲絕,水光的心裡反而一直很平靜。
她不是不難受,只是太突然,還來不及要怎麼反應……真的,太突然。
水光再次回到章崢嵐那裡已快中午,精疲力竭,她原本是要去醫院的,手真的太疼,卻還是先來了這裡,想先看看他怎麼樣了。
水光進門的時候,章崢嵐正坐在客廳裡安靜地看電視,他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著她,水光換了鞋子,疲倦地閉了閉眼睛,想問他好點了麼?卻聽到了一句讓她渾身涼透的話。
他說,水光,我們算了吧。
“自欺欺人久了也覺得挺累的,我現在有點累了。”
“水光,你晚上睡著的時候會叫景嵐,景嵐……我有時候想,要不去改名字?”他苦笑,“可後來想想,改了你會因此愛上我嗎?你愛的還是‘景嵐’,不是我。”
“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每次叫我的名字,在到嵐字的時候,總是會停頓一會兒……我總是在想,你在叫誰?”
“我說過我愛你就夠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時覺得快樂……我原以為這樣就夠了。”
“我一直想和你好,跟你白頭到老,我想跟你一步步走下去……我們會生很多孩子,然後一起看著他們慢慢長大,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是唯獨忘記了……你可能不需要我設想的這一切……水光,我從沒讓你真正快樂過,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請盜文的千萬千萬手下留情一下,我放這些已經挺違背出版社那邊的意思。
55、不眠的人夜長
蕭水光慢慢睜開眼;她做了噩夢,卻醒得異常平靜,而醒後就再也睡不著,這半年來都是如此。
她還記得半年前接到母親的電話;那一刻她剛走出章崢嵐的住處。
母親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她說:“水光……爸爸出事了。”
一向正直嚴肅的父親被意外革去職務;並接受調查;母親擔驚受怕。
好像那一年所有的糟糕事情;都在那兩天裡發生了。
水光坐在候機室裡等著播音員播報她的航班;旁邊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湊過來輕輕問她,“姐姐你為什麼哭啊?”
水光記得自己說了一句,“因為太難過。”
蕭水光起來得早,天還只是矇矇亮,院子裡沒有聲音,除了幾道錯落的蟲鳴聲,她洗漱完去房間裡換上運動服,然後到外面跑步。一月份西安的溫度已降到零下,撥出的氣馬上結成了白霧,她跑到公園的湖邊,碧澄廣闊的湖面上偶爾會有幾隻飛鳥划水飛起,水光繞著湖跑了兩圈,直到氣喘吁吁才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來。
她看著天邊的白日慢慢升起,看到來湖邊晨跑的人越來越多,才起身離開。
水光到家裡洗了澡換了衣服,煮粥的時候聽到父母房間裡有聲響了,是母親起來了。蕭母出來看到女兒,輕聲問:“怎麼又這麼早就起了?去跑步了?”
“恩。爸還在睡?”
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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