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你跟我說得最多的就是謝謝。可我壓根沒幫你什麼。”他並沒有等水光回覆,這種浮於表面的來去,她應該也不知道要怎麼來周旋了,於是他便接著說,“你這一大袋東西有點重吧?要不要幫你拿到車上?”
“不用了。”水光原本又想說謝謝,但停住了。
馮逸笑了下:“那好吧。”兩人聊了兩句就自然地告了別。
馮逸走出兩步才又回頭去看那背影,他是很審時度勢的人,更可以說是很有分寸的人。
明白自己心動的物件心裡有了人.且烙骨人心。於是在用情未深前,提前收回了那份心動。
有人說世上有很多事百以求…唯緣分最難求。這話他是信的,在你遇到誰之前,其他人都入不了你雕J眼;等終於遇到那入了眼的人,可她可能已是別人的緣分。那麼她於你來說只是得了緣。有緣無分,又何必耿耿於懷?
確定不可能,也就不強求了。
天氣漸漸熱起來後水光減少了晨跑的強度,她身體不比幾年前。十幾歲的時候精力好像怎麼也用不完,二十歲過後卻是一年不如一年,年紀,心態,都有關係,再後來……拿掉還不到六週的胎兒後生了一場大病,就變得更加差了。她那時候總想,可能是老天爺在懲罰她,懲罰她那麼絕情的扼殺了生命。
跑完步洗了澡,水光出門時接到了那位計程車司機的電話。對方表明身份後,說了打電話來的用意,是關於車禍理賠的事,他需要先處理她這邊的問題才能去保險公司拿賠償。水光是差不多忘記了還有這件事,對面提醒她拿好一些必要的單據,然後約了時間去交警隊調解。這起車禍沒什麼糾紛,因此接下來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再次與那司機見面,水光把自己和思嵐的病歷、診斷證明以及醫院開具的發票一起遞給了對方。
那中年司機大致翻了一下,不解地問:“蕭小姐,你和孩子的單據都在了,那你先生的呢?他不是傷得最重的嗎?”
水光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連對方錯誤的說辭也沒有指正,半晌才回復過來:“什麼叫傷得最重?他傷哪兒了?”
對方這回疑惑了,莫非這不是—家的?可眼前這女子又這麼緊張,他遲疑著開口:“他整隻手臂都被樹枝刺穿了。”
水光發現自己聲音有些發抖:“我當時昏迷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麻煩你說得再詳細一點。”
對方一愣,說:“其實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當時車子撞到那大樹上.右側一下被撞得變了形,我只看到有樹枝從副駕駛座上穿透進來,對著的你那位置,他就用身體去擋住了,肩胛被刺穿了,不停地在流血,我都差點以為……”
他想說這隻手臂要廢了,但見面前的人慘白的臉色就漸漸沒了聲音。
司機看她愣愣地立在那裡,有些慌了,他試探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好?她好像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好過了……
她只求……若有來生,不要再愛上誰。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萬里無雲。飛機慢慢起飛,水光的耳朵聽不到聲音,只能聽到自己微弱而紊亂的心跳聲,一聲一聲,伴著輕微的疼。
到那邊時是傍晚時分,這座繁榮的大都市燈火通明。
晚高峰,計程車停停開開,司機無聊,就問後邊沉默的乘客:“姑娘是來我們這邊觀光的嗎?”
“不是。”水光的雙手上下緩緩地交疊著,“我來找人。”
“哦?找親戚啊?”
車上放著電臺音樂,悠悠揚揚,水光沒有再答,司機見今天交班前最後拉的這—位乘客實在沉默,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地閒扯了,開大了點音響。
電臺里正放著一首情歌,敘述了愛,敘述了離別,敘述了傷痛。
水光沒有在他住處找到人,他的房子裡一片漆黑,以前他買來掛在前院那顆銀杏上的霓虹燈也沒亮著。他曾說樹上的彩燈只要到了晚上就會讓它們亮起來,不管颳風下雨,這樣她回來的時候就不會找不到路走丟了。
夜風吹上來,水光微微發抖。
再次下了車,走進曾經的校園,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在這邊,她只是隨著心尋到了這裡。
這裡曾是她追逐景嵐的腳步而來的地方,後來,也是她遇到他的地方。
因為是暑假,四周很安靜,沒有多少聲響,月光朦朧得照下來,有種孤冷感。在她以前常常坐的那條長椅上,看到了那人,靜靜坐著,背對著她。
她一步步走過去,在離他還有兩米的地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