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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凡人’。”她微微一笑道。
“什麼意思?”他聽不懂她是讚美或諷刺,只覺得貼在他臉龐的一雙手柔軟溼熱,令他身體莫名加溫。
“遇到打擊,就借酒澆愁,酒喝太多,起了酒疹,就像小孩鬧情緒般,把鏡子全砸碎,還縮排棉被裡搞自閉。”
她臉上帶笑,說出的話聽進他耳裡,句句帶刺。
“你——”歐帝斯惱怒地拍掉她雙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
“你不需要一直用怒氣武裝自己,我更沒有教訓或指責你的意思,只是認為你的反應就像一般人,甚至有點孩子氣罷了。”她連忙澄清。
他聽了,眉頭一皺,難以相信她話語的真偽。
“你這樣,很像刺蝟。可是不管怎麼樣,Marry也會樂意親近你。”她轉而對坐在門邊等候的狗兒叫喚,“Marry來,跟把拔親親。”
她隨即朝狗兒招招手,像在叫小孩。
跟保姆一起來主人房間的狗兒,敏感察覺不太對勁,尤其聽到主人怒吼,令它擔心是否自己做錯事,所以保姆要它坐在門口等候時,它難得乖乖聽話,沒直接衝進臥房找主人。
聽到叫喚,Mariabella輕搖尾巴緩緩走向床鋪,看著坐在床上有些異樣的主人。
它一雙圓圓大眼,直望著他,加快尾巴擺動速度,詢求他的同意。
“Come!”歐帝斯啞著聲輕道。
得到命令,它直接躍上床鋪,向看似生氣的主人撒嬌,用前腿拍拍他手臂,感覺主人好像生病,它朝他紅腫的臉龐輕輕舔去。
歐帝斯摟著寶貝的頸子,喃喃感嘆,“Thedogistheonlythingthatlovesyoumorethanyouloveyourself”
“喂!明知我英文不好,還故意說英文。”黃如舒不禁朝他抱怨,即使他眼神看起來很陰鬱。
“德國作家FritzvonUnruh說過,‘狗是世上最愛你的生物。’”他語氣幽幽解釋那句英文,大掌撫摸寶貝的頭,補充道:“狗也是唯一不會背叛你的生物。”
“創意被盜,且是被信任的工作夥伴背叛,我想誰都不能忍受,可是你選擇借酒澆愁,卻是最不對的做法。除了讓自己健康受損外,情緒更為暴怒,沒有任何幫助——”她語重心長想開導他。
“你懂什麼?”歐帝斯不滿地打斷她的話語,不認為單純遲鈍的她,有資格對他說教。
“我是不懂你受的傷有多痛,我只知道喝酒、選擇逃避是錯誤的。我爸是個酒鬼,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會酗酒,他曾遭遇了什麼打擊才開始喝酒的,我當時太小並不清楚,只是後來知道許多酗酒的人都有共通點——開始只是想借酒精麻痺、遺忘現實的不愉快,卻在不自覺中惡性迴圈,像毒品般,擺脫不了……”頓了下,她問道:“你知道《小王子》的故事嗎?”
“名著《TheLittlePrince》,作者聖修伯理,我小學就讀過。”歐帝斯回道。原本沒耐性聽她說教,但她如涓涓細水的輕柔聲音,令他內心不再那麼煩躁不耐。
“你好厲害,小學就讀過世界名著!我是到了大學才看耶!”她笑說:“我對《小王子》裡提到酒鬼的印象非常深刻,他問酒鬼,為什麼要喝酒?酒鬼回答為了‘忘記’,忘記自己可恥的事,而可恥的事是——‘酗酒行為’。感覺很矛盾,卻是再真實不過的事實,這就是被酒精掌控的人的心態與想法——”
話未完,歐帝斯揚起手,打斷她。
“我不會變酒鬼,更不可能被酒精所掌控。”她的暗喻該讓他很惱火才是,但現在面對她,他竟燃不起狂風怒吼,語氣顯得平靜。
“你一直很嚴以律己,飲酒對你是種享受,但每天絕不會喝超過兩杯,正確來說,是兩杯各僅有十分之八的量,可是你昨天一個晚上喝了多少酒?整整三瓶!”
她蹙起眉頭,為他的失常萬分擔憂。
“我不可能再犯了。”他沉聲道。如果知道飲酒過量會害他變妖怪,他就不會任自己糜爛了,雖有些懊惱,但昨晚的他除了消極灌酒,別無他法。
“如果我今天沒有硬闖進來,你還是不會面對自己,仍只會選擇喝酒。”黃如舒幽幽嘆道,轉身拿取餐車上的餐盤。
“你不是我,無法斷定我的想法。”他辯駁。
“因為我不是你,所以才能看得比你還清楚。”將餐盤端至床頭櫃,她語氣肯定。
歐帝斯聞言,黑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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