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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可我,是決不會跟人共伺一夫的。”
“為什麼?世間的女子都如此,便是我皇姐貴為公主,也免不了跟人共侍一夫。”朱權看著劉青,黯然一笑,“你真的,要這麼苛刻?遇到你,我已二十五歲,如果我能預知生命前路上有你。定能守身相待。可現在……事實發生,已不能改變。我只希望你看在心裡有我的份上,能體諒我的苦衷。”
朱權這番話說得劉青心裡酸楚——他是多麼驕傲的人啊!如今,能把話說到這樣的程度,他真的,愛得很深吧?
朱權見劉青低下頭,沒有說話,又解釋道:“王妃張氏,是我十六歲時父皇給指的婚。少年夫妻,陪我一路走來,與我一起被四皇兄肋持。共過患難,又與我育有兩子,我對她,雖無愛,卻有情,她的父親,因我的關係,已被收回兵權;三個側妃,都是她們家人看我得勢,想在我成事後能扶持他們,我當時起事也需要他們的支援,於是納了親。周氏和劉氏的父親,因與我走得近,新皇登位後便被一一貶謫。她們與我都育有子女,如送她們出府,於她們而言,餘生淒涼,我……於心不忍。除此以外,其他姬妾,都是下屬官員送的,當時為了拉攏各方勢力,我都收下了。你要覺得不喜歡,我便送她們一筆錢,安置她們出府。可好?”
劉青搖搖頭:“謝謝你對我的感情,可我真的做不到跟人分享一個丈夫。還有,我自由自在慣了,讓我天天呆在這金絲鳥籠裡,守著各種繁複的規矩,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朱權聽了這話,定定地看著劉青的雙眸,眼裡的柔情慢慢冷了下來,良久,沉聲問道:“這麼說,你還是堅持要走?”
看劉青點頭,朱權的臉一點點沉下去,終冷冷道:“說到底。還是因為你不夠愛。否則,你怎麼會計較那麼多!”猛地站起身來,轉身大步離去。
劉青看著他越走越快的背影,悽然一笑。這個男人,她不是不動心,可他真的不屬於她。有緣相識,無緣相守,如今這血淋淋的一刀終於捅完了。明日,該是她離開此處啟程往前的時候了。
回到虛竹院,一夜的輾轉,第二天天剛亮,劉青便拿著包袱出了門。昨晚話已說完,告辭便沒必要了吧?
“姑娘。”她剛走到院門口,朱六便出現在門前。
“寧王府這是要軟禁我?”劉青看著朱六,冷冷道。
“小人不敢,王爺只是怕姑娘不辭而別。姑娘稍等,小人這便讓人去稟報王爺。”
且不說這朱六朱七功夫比她高出很多,單是那日許雍的手段,劉青就知道硬闖是不行的。她嘆了口氣,擺手道:“去吧。”
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冷著臉的朱權便大跨步進來了。
“你真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走?”朱權盯著劉青,良久,冷冷道。
“是,請王爺允許。”劉青迎上他的目光,毫不躲閃。
“好,好,好!”這堅定的目光猶如一把鋼針,刺痛了朱權的心,使他全身的血向頭上湧來,他大聲道,“我朱權,再失敗,也還不到強求別人的地步。”他昂起頭,冷道:“你走!”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院門大聲吼道,“朱六,讓她走!”
朱安是跟著朱權一塊來的,此刻他看著劉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劉青全身的力氣似在那三聲痛楚的“好”中被抽盡,最後的一絲清明讓她從脖子上取下朱權送她的玉佩,遞給朱安:“請你,幫我,轉給王爺。”
朱安接過玉佩,啞著嗓子道:“姑娘,你可知這是什麼玉佩嗎?”
劉青哪裡還能說得出話,她滿眼滿心都是剛才朱權那絕然痛楚的目光和踉蹌的背影。
“這玉佩,先帝所賜,是親王身份的標誌……”
劉青搖搖頭,輕輕一福:“還請公公轉交王爺。”這玉佩分量太重,她要不起!
她說完,也不等朱安再說什麼,轉身出了院子,到馬廄牽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杭州的擁抱
再一次回到了一個人的旅行。四月的鶯啼聲聲,繁花處處,此時看到劉青的眼裡卻又不同。想起去年她剛出山時,雖已時值深秋,但那時的她心情舒暢,什麼樣的景色看在眼裡,都是滿目驚喜與新奇。而如今這江南明媚*光處處美景,她卻沒了那份驚歎之心。
都說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還是山,看水仍是水。
劉青想起這個說法,不禁笑了起來。她是不是正在經歷第二重境界呢?初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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