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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便一身好茶藝,當下心悅誠服,並無半分不甘。
劉青趕緊又回了一禮,愧道:“這些沏泡方法都是在下的師父所授,在下也只學得些皮毛。”
“哦,施主的師父是哪一位?不知老納能否有幸當面請教。”明心大師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徒弟已如此厲害,師父不是更厲害?
劉青無奈地又把自己的無名師父介紹了一遍。明心大師和張景等人一聽這道士沒有名字、不知蹤影,極為失望。不過有劉青這個得其真傳的弟子在眼前,又讓他們覺得慶幸。
“小施主空時,還請常到雲林寺一述。”
劉青見明心大師誠心相邀,揖手道:“在下必會去向大師請教。”又向李植要了一張歸園的銀卡,雙手遞給明心大師:“也請大師空閒時到歸園喝茶。”
李植見了,忙把會員卡給在座的幾位分發。又彼此說了一些仰慕的話,這才告辭出來。
“剛才我真是緊張啊!”陸寶成上了車,仍處在極度興奮之中,他望著車外,一臉的憧憬,“我現在非常地期待開業那天的盛況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開業盛況
麗正書院裡,王文宣站在學舍外面,看著裡面精神抖擻正學得起勁的學子,似有所悟。
一個月前,張昱山長對他的教誨,他還歷歷在目。老師提點他搞教育要注意培養學子們課外的興趣,他當時雖一付受教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不以為然,說真的,他自已就是心無旁鶩地讀四書五經考上了舉人,然後才到書院來幫老師管理書院的,他並不覺得自己就成了書呆子,而老師看中他的不也是他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嗎?
但這書院任山長的是張昱而不是他王文宣,所以他只能執行山長的治學理念。
故而山長從杭州回來的第二天,王文宣召集教授開會。進行了課外學習理論的宣傳,並轉達了山長的指示,讓書院的教授和學子們都積極應對對聯的徵召,宣佈誰對出好對,書院將派他前往杭州參加歸園茶居的開業慶典。
這個會議讓整個書院沸騰起來。作為學習範圍被關在一個狹小空間的學子們來說,這訊息就窗外的一股清新的春風,讓人精神振奮;教授們也覺得心中舒暢——看來山長還是一個眼界開闊值得跟隨的人啊!
此時的王文宣,站在學舍外,回想起這一個月來,學子們不僅沒有因踴躍書院開展的對聯、詩文比賽和課外閱讀其他書籍而學習退步,反而思維越來越活躍,對於四書五經也更易於接受,他看著遠處,陷入深思:“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六月二十八日,王文宣跟張昱和書院的一位教授、兩個學子,一起站在了杭州西湖畔雷峰塔旁。
只見映在繁花綠樹間的,是一座佔地頗廣的庭院,徽派建築特有的粉牆、青瓦、馬頭牆、磚木石雕以及裡面隱隱可見的層樓疊院、高脊飛簷等,與西湖畔的青山綠水、飛花垂柳和諧地組合在一起,使人感覺到一種明朗素雅和層次分明的韻律美。
庭院正中的門楣上裝飾著精緻石雕,正中橫書兩個飄逸的墨色大字——歸園,左邊豎寫“茶居”兩個字;“茶居”下用行書寫著一段小字:“不如歸去,作一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門兩邊懸掛楹聯:“聆妙音,品佳茗,玉盤盛甘露。悠遊人間仙境;賞雅藝,悟茶道,瑤琴奏流水,寧歸世外桃源”。
門前兩邊搭了兩個高高的臺子,右邊甚是熱鬧,有一個人拿著幾張紙站在臺上大聲地問什麼,下面聚集了很多人,都凝神聽了,然後有人舉起手來,回答了臺上那人的問題,然後樂滋滋地領了一張製作精美的紙卡片,在其他人羨慕的眼光中擠出人群,往大門進了歸園。王文宣此前一直埋頭讀書,後來被張昱任命為學正又一直呆在書院裡,對外面的娛樂、休閒活動很少參與,所以他饒是人至中年,也不禁好奇心大起,走近前去看個究竟。
待到近前,只聽臺上那人大聲問道:“茶道一詞出於何書?關於茶道的闡述宋徵宗趙佶在他所著的《茶論》中有何言論?”
臺下的人群都默然,看來大家都答不出,出題者正想跳過這題。忽然一個站在人群外圍的年輕人舉手叫道:“茶道一詞出於唐朝《封氏聞見記》,宋徵宗對茶道的闡述是:‘至若茶之為物,擅甌閩之秀氣,鐘山川之靈稟,祛襟滌滯,致清導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閒潔,韻高致靜……’。”
“好。”人群給這個博聞強志的年輕人喝彩。那年輕人靦腆地對人群拱了拱手,擠到臺前,伸手接過出題者遞給他的紙卡,往歸園大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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