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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記住,你還有我。有事記得來找我。”劉青握住趙悠然的手。
“好,一定。你也是。”趙悠然溫柔地摸了摸劉青的頭髮。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直到秦亦安回房,劉青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看到周子冽的房門開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現在大約是上午九點鐘,他方才睡了一下嗎?
周子冽顯然才起床一會兒,這時正在吃早餐,他頭也不抬地出聲道:“進來吧。”
劉青進去,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見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周子冽都一直在認真地吃早餐,看都不看她一眼,劉青早上的那一點感動一下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惱意。她咬咬唇,開口道:“我已經跟悠然姐說了,明天就走。”
“哦。”周子冽點點頭,仍連眼皮都不抬。
看著周子冽從未有過的漠然樣子,劉青愕然之餘,忽然覺得心裡堵得難受,委曲和慍怒慢慢充斥了她的心間,負氣的話衝口而出:“我明天一人走就好,你不用跟著了。”
周子冽手裡的筷子頓了一下,又接著夾了一筷子菜,點頭道:“好。”
自認識以來,周子冽從來都是將她放在心尖上的,那寵溺的程度,甚至可以跟雲龍海寵雲朵相媲美,今天早上的那頓飯和那個棉墊,無不體現出他對她的關心與愛意。所以那天發生了爭執,劉青雖然知道自己也有錯處,但卻一直等著周子冽來向她認錯。卻不料眼前的周子冽忽然變得如此陌生,彷彿早上那飯菜和棉墊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樣。他現在對她的態度,是什麼意思?負氣麼?
呆呆地愣了一會兒,劉青咬著嘴唇猛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門。負氣就負氣吧,大家都負吧。難道他就沒有錯?難道他還想讓她認錯?沒門
接下來,那一天劉青陪著趙悠然,周子冽則去秦亦安的藥堂幫忙,兩人沒再見面,也沒再說一句話。
既然講了要離開,劉青當然不好再住下去,第二天一早跟趙悠然夫婦倆告了辭,她便牽著馬離開了秦府。而令她暗自高興的是,周子冽也跟著她告辭離開了。
兩人默不作聲地一前一後出了城,周子冽出聲道:“劉青你等一下。”
劉青勒住馬回頭看著他,只見周子冽下了馬,從懷裡掏出那個玉盒遞給她,道:“拿好了,別亂給別人用。”
劉青慢慢下了馬,卻沒伸手接玉盒,抬起眼來直直地看著他,開口問道:“周子冽你到底什麼意思?”
周子冽看著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明明知道那藥是為你作防備的,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超過我自己,卻一定要把我想成冷漠的人。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始終是那個人的影子,我做什麼,都容易被你懷疑、不被信任。我知道,你常常在為未來擔憂,害怕我會像那人一樣,辜負你、傷害你。我一直在努力,想將那人從你心裡抹去。可我發現,我很失敗。或許,我做得最錯誤的地方,就是太過努力去爭取。”說到這裡,他移開眼睛,望著遠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既如此,不如……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你也想想清楚你想要的是誰。如果你能遇上更好的人,我祝福你。”
劉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終於一咬嘴唇一把奪過玉盒,迅速地翻身上馬,咬牙吼道:“周子冽,你丫的就是一個混蛋。我說不行的時候你緊追不放;現在我動心了,你卻說要放手……”她從芥子裡調出周子冽的行李架,“嘭”的一聲扔到地上:“分手就分手,有什麼了不起。”說完抬手縱馬,朝著東邊急奔而去。
直到跑出了十幾公里,劉青這才停下馬來。後面自然沒有人跟著。回過身來看著空空蕩蕩的路,劉青緊緊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掉眼淚。
他如果真能放手,她又何必依戀?
想到這裡,劉青扭轉馬頭,拼命朝前奔去。中午她一個人在小鎮子上吃了點東西,晚上一直走到天黑,才在野外找了個地方露宿。這回沒人打獵做好東西端到手上讓她吃了,這回沒有人管她洗不洗臉燙不燙腳了。劉青雖然一直告告誡自己不要去想他,卻也沒心情做飯,從芥子裡掏出點乾糧,就著水囊裡的冷開水吃了,就和衣躺下了。
身邊的火堆“噼噼啪啪”作響,劉青故意少放了一些柴,這堆火大概只能燒一個多時辰便會熄滅。
她希望明早醒來仍看得到這火堆在燃燒,她不相信周子冽真的就此放了手。
半夜裡劉青是被冷醒的。當她從冰冷的夢裡醒來,四周是不知名的野獸和怪鳥的叫聲,火堆裡的火早已熄滅,旁邊黑黑的樹影在寒風裡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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