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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粗看了一眼,頓時就慌了!這信,怎麼會到了他的手裡。她的臉色開始發燙,而後開始緊張,他會不會生氣發火,會不會又象那回在大街上,強抱強親?她戒備的看著他,趕緊後退了幾步,以防萬一。
他搖了搖手裡的信,不緊不慢道:“蘇姐給我的,內容麼,她也大致說了。”
她緊張又尷尬,蘇姐她也太偏心了,看來以後有什麼事不能指望她了,她從來都是站在他這邊,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叛變。
她臉上開始發熱,低聲道:“我,我現在不想定親,我弟弟的仇還沒報呢。”
他皺著眉頭上前一步:“你都十六了,還不定親?”
她低聲道:“我不急。”
他又上前一步,笑了笑:“我急。”
她臉紅的象蘋果,我不急和你急有什麼關係,他這麼說,彷彿已經將她和自己捆在了一起。
他嘆了口氣,放柔了聲調:“你弟弟的仇我會替你報的。”
“那是我的事。”他的好意她心領了。
他一挑眉梢,笑道:“都是一家人,你和我還分彼此麼?”
她趕緊撇清:“誰和你是一家人了。”
他哼了一聲:“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斬釘截鐵的肯定,彷彿她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她氣結:“商雨,你。”掉了頭不去理他,端起藥就灌了下去,順便想把一肚子氣也壓下去。
他看她喝的急,上前拍拍她的後背,本是好心,卻將她驚嚇的咳嗽起來。他還想繼續拍,她飛快的躲開了。
他看著她象只驚弓之鳥,大眼睛忽閃的都是戒備,又好笑又好氣,還有點無奈和挫敗。他上前一步,放軟了聲音,道:“司恬,我那裡不好,你不答應?”他脈脈看著她,眼睛又黑又亮,灼灼如星。
她看著他的眼睛,心裡一軟低了頭,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他那裡不好?她想不出來,可是為什麼潛意識裡總是不想接受?
她哼唧了一聲:“你老欺負我。”說著,她臉便紅了。
他明白了,想了想過去幾件“欺負”她的事,無一不是所向披靡,大獲全勝,於是笑道:“我喜歡你才欺負你的,再說,那不叫欺負。”
不是欺負是 什麼?難不成是?她想到一個詞,臉紅了。
他走到她的跟前,彎腰看著她的臉龐,低聲道:“我今天一早就給七叔傳信了,是飛鴿傳書,所以七叔早去過你家了。你把這信收好吧,不用送回家了。”
說著,他把她的手掌拿過來,將她的那封信慎重地放在了她的手心裡,合上。那一副氣定神閒,勝券在握的派頭,很有王者之風。
她驚訝的抬頭,正對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分明閃著一股志得意滿的意味,她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妙,於是緊張的問:“我母親答應了麼?”
他笑著點點頭:“恩,答應了。”
“你說什麼!”她險些跳起來。
他笑著,不說話,眉眼彎彎地看著她。那意思就是,你沒聽錯,不用我再重複了。
“不會那麼快。”她還抱著一點期望,他不會是騙她的吧?
“七叔口才很好,你母親又見過我,對我印象極好。所以,就答應了。”
“你!”
他笑眯眯道:“你放心,我不會退親的。”
她又羞又氣,原來他這人,做事如此雷厲風行,想起以前在蘭周山,他一向都是如此。
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他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心裡癢癢的象是柳絲拂過一般,他上前一步,柔聲道:“司恬,我抱一抱你可成?”
她慌忙往旁邊一跳。他卻動作更快,伸手一攔,然後往懷裡一帶。她腳步不穩,恰好倒在了他的懷中。
她剛想掙扎,他就收緊了胳膊,低眉看著她笑:“司恬,我們如今是名正言順了,你跑什麼?”
她頓時一點脾氣也沒了,連反抗都覺得索然無味。他如今成了她的未婚夫君,抱著她,也的確是名正言順了。可是她心裡彆扭的想要發火:“商雨,你又欺負我。”
“那好,我讓你欺負我,可成?”他一副任她欺負的模樣,可惜她沒上當。她怎麼欺負他,說到底還是他又佔了便宜。
她在他懷裡的掙扎,說實話,象是在扭動,她自己都覺得象是螞蟻撼大樹,很沒意思,還累!
她無奈的放棄了,道:“你快走吧。”
“今天是我們定親的日子,你還趕我走?”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