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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最重要的時候給她一個承諾和承認?她悄然轉身,回到了王宮後庭。
倉瀾的王庭和大梁宮廷形似,但規模要小得多,服侍的宮人也不多,這樣反而讓她覺得甚好。她並不喜歡太過空曠的宮殿,也不喜歡太多的陌生人間雜在他和她之間。若有可能,她更願意和他遠走江湖,平淡一生。可是他因著他的身份和他的責任,終歸是無法做到,她也只能退求其次,只要他一心一意對她電就夠了。然而就算是這個心願,看來也不像想象的那麼容易實現。
午時,商雨才從前庭回來。發現她神色有點不悅,他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心裡有點內疚也很無奈。他慢慢走過去,扶著她的肩頭道:“司恬,你相信我,我許諾你的一定會做到。等我們從大梁回來,好不好?”
她看著他的眼眸默然點頭,只是心裡有小小的不快。那不快並不是不信,她說不出來由,卻有隱隱的不安和不好的預感。
意外·離去
商雨登基之後,司恬本以為大勢已定、萬事安穩,不料他卻忙得見不到人,常常夜色漸深才從國事中脫身回到後庭。司恬雖然和他在一起,卻常常只能在夜晚見到他,清晨她一睜眼,他已經離開。一個月之後,他才漸漸清閒了些。
這晚他回到後殿,神色格外的愉悅。司恬問道:“有什麼高興的事麼?”
“給表哥的賀禮已準備好了,朝中我也安排妥當,過些日子我們就回大梁一趟。”
“局勢穩定了麼?”
“各部首領已經回去,朝中之事按部就班步上正軌。倉瀾畢竟是個邊境小國,國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我前些日子晝夜忙碌就是想早些將這些安定好。
七叔留下監國,我也很放心。我們在大粱也不多做停留,祝賀新帝登基,再接了你母親,我們快去快回就是了。”
“好。”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接來母親,從此一家團聚,她歡喜起來,立刻忙著去收拾行李。
他拉住她,道:“別急,忙完正事再去。”
她疑問:“什麼正事?”
他將她打橫一抱,挑了挑眉梢道:“你說呢?”
她明白過來,紅著臉反駁道:“那能叫正事?”
他正色道:“子嗣問題怎麼不是正事?”
她越發羞赧,他越發一本正經,“子嗣是皇家最重要的正事,切不可敷衍無視。前些日子我太忙有些懈怠,這一月有餘還不見動靜,看來我要勤奮些才是。”
趁著她面紅耳赤無力反駁之際,他堂而皇之地假公濟私。
數日之後,商雨帶著禮品、親隨起程往東都而去。一路上,兩人如新婚燕爾一般如膠似漆,絲毫也不覺得路途遙遠辛苦,倒有一種遊山玩水的愜意和從容。
等他們到了東都,裴雲曠已經登基數月。商雨帶著使節、貢品進宮朝賀。倉瀾名義上獨立一國,畢竟國小勢微,是為外邦。不過因著裴雲曠和商雨的關係覲見儀式減了不少繁複。
商雨帶著使臣和禮單進了皇宮一路至乾明殿。大殿的龍椅上端坐著大梁的新帝裴雲曠,宮殿兩側侍立著各部朝臣,氣氛嚴肅莊重。
商雨昂首踏進殿中,徑直看著龍椅上的裴雲曠,眼中情不自禁地含了笑意。
半年不見,兩人一為大梁皇帝,一為倉瀾新王。
裴雲曠眼裡也浮起笑意,但當著朝臣之面卻要維持著天朝天子的戚儀。
商雨站在殿中玉階前朗聲道:“新君登基,萬國來朝。倉瀾裳於昊攜厚禮前來覲賀,願與大梁永結邊界之好。”說罷,將禮單遞與一邊恭立的禮官,朝著裴雲曠微微一笑。
裴雲曠坐在龍椅上也展顏一笑,“倉瀾王遠道而來,誠心可嘉。”
曾經的表兄弟,如今的大梁與倉瀾之君王,彼此之間言語嚴謹板正,縱然心裡再有親近之意,大殿群臣面前卻再不能隨意玩笑,隔著金鑾寶座,欣喜的同時又有淡淡的悵然。向來得到的同時都要失去,只是看這失去是否值得而已。
當夜,大梁新帝在官內設宴招待倉瀾新君,商雨帶著司恬入了皇宮。
裴雲曠先在臨雲殿召見了他們。司恬跪拜之後起身,情不自禁地看向龍椅之上的裴雲曠。他俊美依舊,只是略為消瘦,團在一片金光之中,越發顯得縹緲遙遠,不似真人。
龍椅上、衣服上、樑柱上,金色雲龍無處不在,鱗爪張揚、吞雲吐霧,令她遙遙想起初見他時,在七勢門的石階上他遞過來的那隻荷包,也是繡著那樣的龍那時他站在石階上,溫潤俊雅,對她微笑。那是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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