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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司恬愣住了,急忙跟著她的身後問道:“為什麼?”
“我剛才去求師父,想學武功。我來七勢門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家人報仇,師父卻說不可以,我不能再在這裡耗時間,我要另拜師父,學精武功還為家人報仇。”
司恬咬著唇有些不捨,卻又覺得無法開口勸阻。
“報仇,未必都是真刀真槍的切肉放血。”蘇姐的聲音彷彿一股清風徐來,雖然很輕柔,卻字字有力。司恬和林西燕回頭一看,她不知何時,正靜靜地站在門外,眉目含笑,眼波盈盈,但她的神色卻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她輕移步子走了進來,在窗前坐下,抬眼打量著林西燕的房間,神色掠過一絲恍惚,嘆息了一聲:“朱雀院,已經有三年未住過人了。以前,我就住在這裡。”
林西燕停了收拾東西,眼淚卻一時止不住,仍有淚滴掛在眼睫上。
蘇姐緩緩道:“你一個女孩子,已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即便你拜了當世高人為師,除非你是個練武奇才,恐怕也難有大的作為。報仇,只怕連你自己也會搭進去。”
林西燕咬唇不語,她說的沒錯,但這世上有很多事,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放下,決不可能。
蘇姐唇角一勾,道:“其實,有很多法子又省力又省心,為何非要挑個最顯眼的最明目張膽的最為難的?難道除了手腳,你沒有心麼?”她的語氣就象是春風般和煦,卻言辭之間卻毫不留情。
林西燕的臉色有些泛紅,從沒有人這麼說過她。她自小被捧在手心裡,練功偷懶,父親也只是點點她的額頭罷了。
突然,蘇姐手一抬,衣袖一揮。蘇恬一愣,覺得她的手勢好是熟悉,竟然也是紅袖添香那個招式。
林西燕不知怎麼了,立刻噴嚏不止,眼淚流的更多。
蘇姐緩緩言道:“你看,我不過是輕輕一揮袖,你就難受的很,若是我揮的是毒藥,恐怕你這會已經七竅流血了。”
司恬怔怔地看著蘇姐,她依舊是芙蓉秀面,淺笑如春。
林西燕半晌才停了噴嚏,眼圈和鼻頭都是通紅一片。
“你哭也哭過了,以後莫再輕言離去的話,你家師父是個薄情的人,可別想著他會留你,呵呵。”她淺淺一笑,起身離去,身形娉婷婀娜,背影亦風華無雙。
林西燕呆呆的坐下,看著窗外的菩提樹,心思忽上忽下,蘇姐的話就象一把劍刺進了她的心裡。
司恬見她已無離去之意,便悄悄退了出來,進了自己的臥房,邵培回來了,她很想下午去請個假,下山看看母親。正思量著,齊揚從院外進來,給她和林西燕各送來了十兩銀子。原來她在七勢門已經一月整了。
齊揚看著司恬的笑容,愁眉苦臉地說道:“哎呀,我的三兩銀子沒了。”
司恬瞪著瑩澈的眼睛,好奇地問:“為什麼?”
“因為剛才大師兄和我打了個賭,他說你看見銀子一定會眉開眼笑,還和我賭了三兩銀子,你這一笑,我就輸了。”
司恬的臉“騰”的紅了,商雨,他也太過分了吧。
她羞惱的噘著嘴道:“哼,下次你再和他賭一百兩銀子,賭我不笑。”
齊揚苦著臉搖頭:“大師兄不會那麼笨的,看來大師兄很瞭解你啊。”
他的話本是無心,可是司恬聽著卻耳根兒一熱,她才不想被他那麼瞭解,特別是把她瞭解為一個又貪財又愛佔便宜的人。
她氣鼓鼓地拿起三兩銀子就跑到青龍院。
院門開著,假山前的小池裡青萍綠幽,幾尾紅魚在陽光下嬉戲,商雨手裡拿著一把魚食,正著逗魚。
司恬幾步衝到他的面前,氣哼哼道:“大師兄,還你的銀子。”
商雨回頭看了看她的手心,“哦”了一聲,撒著魚食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後再說吧。”
“以後?”司恬很意外。
他依舊沒有看她,悠閒地逗著魚,聲音比平時低柔了許多:“你不是急著用錢麼?先拿著吧,以後寬綽了再還我。”
司恬的火氣被他輕輕鬆鬆兩句話給滅了。此刻的他倒是有了幾分人情味,也頗為通情達理,象個溫柔和藹的鄰家哥哥。
司恬心思一動,她還有一個債主,就是裴雲曠。若是連著那一份,她還了債,這個月便只剩四兩銀子了,眼看天氣轉暖,她連夏衣也沒準備,母親的夏衣早已典當,也要置辦新的,她還要吃藥,四兩銀子,真的是很緊。那就先還了裴雲曠的三兩銀子,商雨的,下月再還。反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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