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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揚卻興致勃勃八卦:“他呀,長的比你還要好看,只要和女孩子說上幾句話,那女孩子極少有不動心的,我和他在一起,每次都被女孩子嫌惡。”
“為什麼?”司恬不能理解,齊揚這性子開朗又和善,為何會讓那些女子嫌惡?
齊揚憤然道:“因為她們想單獨和二師兄在一起。我在二師兄身邊,礙了她們說些外人不能聽的話,做些外人不能看的事啊。我偏偏就不離開,哼,就讓她們著急。”
司恬被他的小孩脾氣逗的嫣然一笑,情不自禁想起了小岸。每次林一楓想要單獨和她說上兩句話,小岸一準跑到跟前,沒事找事地轉悠,眼睛賊亮賊亮的瞄著兩人。而後跑到母親耳邊報告,母親每次都笑著點他的腦門,說他小鬼頭。還說,等他長大了,也是這般要蹭到女孩子身邊說悄悄話的。
齊揚見她沉默出神,以為她在為練功一事擔憂,便站起身,拍了拍司恬的肩頭,朗聲道:“加油!兄弟!”
被一個青蔥少年這麼隨隨便便地一拍,她本該尷尬別捏,但那一份不自在卻又被一聲“兄弟”給化了去。他在心裡把她當兄弟一般麼?司恬哭笑不得,心情卻莫名的好。
情 事
翌日一大早,司恬便提著笤帚去掃庭院,掃完庭院去廚房提水。荷院裡有水井,商雨卻偏偏要她從盛霞臺後的山泉裡提水。司恬大度地想著,他這是在練她的臂力,於是提著水桶就去了。
盛霞臺的西側另有一條小徑。司恬按照海力的指點,沿著小徑走了不遠,依稀聽見溪流的潺潺水聲。走了幾十步,果然看見一座小橋,橋下流水渙渙,金烏投射,波光粼粼。
她站在岸邊的青石上,水桶放下去,用力一提,沒想到一桶水那麼沉,她險些一個閃身趴到水裡。
她咬著牙又倒掉半桶,吃力地提著半桶水往回走。
“小丫頭,你是前頭院子的人?新來的吧,我好象沒見過你呀。”突然從溪流邊的竹林裡走出一位老者,他長鬚斑白,清癯高挑,頗有道骨仙風的氣度。
司恬嚇了一跳,實沒想到這竹林裡還住著有人。她以為七勢門就只有他們幾個人而已,這位老
者卻怎麼沒聽齊揚提過,看他衣著氣度,並不象是山民。
“老伯,我是七勢門新收的徒弟,來這裡提水。”
老者寵溺地笑了笑:“傻丫頭,七勢門院子裡都有水井,何必跑這麼遠來提水啊。”
司恬一聽他的口氣,彷彿對七勢門瞭解很多,對他的身份情不自禁地好奇。
“是大師兄特意讓我來提水的。”
老者含笑搖頭:“商雨那臭小子如今倒知道欺負女娃娃了,回頭我教訓他。”
司恬嫣然一笑,心情大好,他也有被人稱為“臭小子”的時候,哼哼。
“老伯,其實,也不是欺負,是師父讓他先帶我練功的,我底子太差,不能怨別人。”
老者笑了:“呵,你這小丫頭,心眼倒好,還幫他說話。”
她並不是幫他說話,雖然他責罰的有點重,可是她練功不成在先,不能埋怨別人。再說,她每個月拿著七勢門的十兩銀子,又怎麼可能是平白無故?所以商雨布置的任務,她即便覺得艱難,卻也難有怨言,世上沒有白撿的便宜,不付出便得到的東西,總歸是曇花一現吧。
“老伯,我告辭了。”
老者捋須輕笑。司恬提著半桶水走了。
將一個水缸添滿水,司恬足足跑了十二個來回。本想著下午再練那紅袖添香,胳膊卻抬都抬不起來了。
晚飯時,她特意去的很晚,生怕碰見商雨問起她的功課,不料就是那麼巧,她剛坐下,商雨就進來了。她叫了一聲“大師兄”就趕緊投入地吃飯,儼然一副“食不言,寢不語”的樣子,希望他也是如此。
飯桌上只有她和他,寂靜的彷彿嚼米粒的聲音都清晰起來。
突然,她的面前多了一盤牛肉和兩個雞蛋。
“都吃了。”不容反抗和拒絕的聲音。
她怯怯地抬眼看去,只見他正盯著她,儼然一副你不吃下去,我就吃了你的表情。她頭疼的看著那一盤牛肉和兩個雞蛋。雞蛋還好說,牛肉讓她犯愁,她素來喜歡吃清淡的,那麼一大盤肉,就是兩天,她也吃不了那麼多啊。
他盯著她,拿筷子敲了敲牛肉盤子,“叮噹”一聲脆響。她有一種感覺,她要是再不動筷子,他下一次敲的就是她的頭。
她一咬牙把盤子挪到自己面前,用一種痛不欲生的表情無言地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