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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坐一下。”
把力都加到十三身上,由他扶著慢慢地向前走,卻不知該往何方。
“十三爺,對不起,讓你……”
我邊走邊愧疚地說道,經過上次的事,康熙對十三已大不如從前了,真怕因為我又受連累。
十三駐步扶著我的肩笑道:“你我還需說對不起,既便沒有交情,就是為了四哥,我也該挺身而出。”
我的心又一緊,含淚怨恨地說道:“我真是看錯了人。”
十三轉身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別怨四哥,現如今四哥不能走錯一步。準噶爾部早就蠢蠢欲動,皇阿瑪也想利用和親來安撫,不想這個策零卻看上了你,所以今兒的事不能全怪四哥,我若不站出來,四哥定也不會讓他得成的。”
在江山面前,他自然不會選擇我。
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因為我而受挫,但心裡也實在難以接受事實。
夜色從容,宮燈高懸,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威力,壓迫而來。
十三扶我至坤寧宮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如今的坤寧宮是一座無人住的空房,康熙立過三個皇后,都芳魂早逝。人道是皇恩浩蕩,萬般寵愛,又豈知這些娘娘的苦衷。
禍事起,蒙古人來求婚8
直到宴會散了,也未見有人來傳。等到他們一走,被十三扶著出了宮,並送我至家門口。
回到花房已近十點,畫兒見我就驚問道:“小姐,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我無力的搖搖手道:“明兒再說吧,吩咐下去,除了十三爺誰也不許進內院。”
輾轉反側到凌晨才迷糊起來,突然李德全端了個盤子闖進了門,盤子上竟是雪白的綢布,聽得他道:“花容月有負聖恩,皇上賜白綾三尺。”
我撒腿就跑,可兩腿就是邁開步,感覺全身無力,大汗淋漓,大喊:“胤禛救我。”
喊出了聲,才發現是夢,畫兒闖了進來,驚問道:“小姐,怎麼了?”
夢裡影像清晰可見,心還怦怦直跳,眼睛卻呆滯地盯著屋頂。
畫兒扶起我,拿帕子幫我擦了擦臉道:“小姐做噩夢了吧,別怕,老人們都說夢是相反的。”
這才發覺整件睡衣都溼透了,脖子上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流到了胸口。
天也大亮,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心情又低落了一分。掙扎著起來,洗了個澡,又躺回了床上。
“小姐,喝杯牛奶吧!”
畫兒把早點端了上來,一點食慾也沒有,又讓她端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又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畫兒的輕喚聲,把我叫醒。
“小姐,大夫來了,要不要讓他上來?”
我煩躁地說道:“我又沒病,讓他回去。”
畫兒咚地跪在床前,擔憂地說道:“小姐,昨兒你回來就面色蒼白,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畫兒求你了。”
我忙坐起,朝她道:“你快起來,聽你的行了吧?”
自己最討厭跪別人,覺得豪無自尊可言,所以也見不得別人跪我。
畫兒笑著幫我穿衣,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裝,走至外院的客廳。大夫也未多問,搭了搭脈,一臉不解的神色,又讓我伸出右手,搭過後瞄了我一眼,拿起藥箱就走。
懷孕卻不想說1
畫兒攔住了他的路,驚問道:“大夫,我家小姐倒底得了什麼病?”
那大夫吱吱唔唔的,一臉難色。
我頹廢地顛坐回凳上,心灰意冷的說道:“大夫,你直說吧,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那大夫聞言說了聲:“是喜脈。”
說完抬腿就往外走,畫兒卻笑得跳了起來。
怪不得大夫不肯說,大概以為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有身孕,對他不會善罷甘休吧。
聽到這個訊息,我豪無欣喜之色,反而覺得更加的心冷。
如今的身份已夠難堪的,若是生下孩子,孩子該認誰做阿瑪?
“畫兒,這件事誰也不許告訴,聽見沒有。”我一改平時的隨和,嚴肅地說道。
畫兒不解地收起笑容,應聲道:“是,小姐還是回房歇著吧!”
外面斜風細雨,落花深陷泥地中,不緊感慨萬分,春光漸遠人空老,新仇往恨何時消?
心裡落寞,無來由的悲切起來,竟也能哼出兩句詩來。
吃了點東西后,斜靠在窗前靜望著窗外的景色,如今有點後悔把牆砌得高了,不然還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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