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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大嚷道:“弄好點,別像四哥家似的,說是請客,不是青菜就是豆腐。”
我轉身抿著嘴笑,這老十也太誇張了,把親王說的像個吝嗇鬼,不知四阿哥聽了,會是何反應。
回至廳裡,九阿哥瞄我一眼,朝十三道:“十三弟,你不是素來喜歡收藏字畫的嗎?怎麼掛這種沒名氣的手跡?”
廳中懸掛是幅青松雪景圖,花一兩銀子買來,與名家手跡自然不能比。
在我眼裡看著舒服就可,反正我又不喜附什麼風雅,也不想花那些冤枉錢。
但在人前,不能輸了陣,於是笑回道:“回九爺的話,那是奴婢堅持掛的,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八阿哥點頭笑道:“好詩,原來這畫還深藏玄機。”十四又不解的問道:“你這房冬天沒暖炕不冷嗎?”
十三笑道:“十四弟你我現在就是坐在暖炕上,冬天下面一燒,整個房就是暖炕了。”
五阿哥笑道:“妙,怪不得離地這麼高呢?”
尷尬的十三爺1
十六立起道:“十三哥的院,純樸自然,我要出去瞧瞧。”
經十六這麼一說,這些個深居大院的主子,竟對我的小院感興趣。只好領著他們出了門,說道:“院中也沒什麼,只是四季的花卉,不過修剪的有層次而已,原只是想回歸自然,做個心遠地自偏的人。”
十四又問道:“就這麼些房,你住哪兒啊?”
於是領著他們進了內院,走過內院的小門,他們被樓裡擺設所吸引。十五與十六對加了厚墊的布沙發,坐坐立立,十六笑道:“十三嫂,我建府的時候,你幫我也弄一套。”
聽到稱呼,我的臉不由得紅了,十三倒是深藏不露。
十四不知什麼時候上了樓,大聲喊道:“兄弟們,樓上的更絕!”
我與十三相視苦笑,跟在了後面,怎麼弄得好似鬧洞房似的。
這些封建大爺,對新鮮事物還挺有感悟力的,也不知康熙又為何要海禁?
樓上更是現代家居,有人連衣櫥的門都拉開了,還把衣架拿出來看了個究竟。
十四更沒形的往床上一躺,大聲道:“怪不得十三哥,敢與皇阿瑪頂嘴,被皇阿瑪撤了職也無所謂,換成是我,我也願意啊!”
我一愣,回頭盯著十三。十三則苦笑著別開了頭,笑道:“還是樓下坐吧!”
跟著下了樓,全然沒了心思,擔心起十三來。十三倒無所謂似的,跟大家說笑閒聊。晚膳後,他們一離開,我拖著十三進了內院,生氣地問道:“快說,是怎麼回事?”
十三笑道:“別拉著了,他們都走了。”
他還有心情說笑,我卻眼眶微紅,盯著他不放。
他見我如此,揮揮手淡淡地道:“也沒什麼,皇阿瑪說起蒙古,竟說外公也是處心積慮的人,當初把額娘嫁進宮,就是為了矇蔽他的耳目,如今跟葛爾丹部暗中勾結。想起額娘臨終前,他都未曾去看一眼,情急中駁了句太皇太后也是蒙古人,就……就被削為閒散宗室了唄!”
尷尬的十三爺2
我真是恨鐵不成鋼,氣的打了他一拳道:“你還笑,前車之鑑都忘了,還想被圈禁不成?”
十三嘆口氣道:“那還是額娘走後,我活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看他沮喪的神情,又不忍多說,輕聲道:“算了,無官一身輕。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何必沉迷於權勢之爭。
只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爺是男人,不要像我,好話歹話不思量,隨口而出。”
他點點頭,突然抱緊我道:“容月,我胤祥有你這樣一位知已,足矣。”
我無語的任由他抱著,就像親人間的擁抱。
我能給的也能是親情了;低聲道:“胤祥,既然做了,就要勇於承擔後果,皇上因為對你期望很大,你頂撞與他,失望也更大。可他畢竟是皇上,以後還是小心些。”
十三放開我,嘆了口氣,微笑道:“行了,聽你的,也只有你肯說出這番話來。”
送走了十三,重新審視起康熙的為人來。
有時真的不明白,為何一個通曉古今,鑽研各個學科的十全皇帝,說話全不顧別人感受,難道這就是皇權?
敏妃離逝都十來年了,康熙大概從未想起過她,如今蒙古稍有動靜,卻把她拉出來了,難怪十三不滿。會不會人老了,腦袋痴呆了?
天氣漸暖,加上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