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而入,一身袍子隨著那晚風被輕輕鼓起,白麵俊顏,清泠淡漠,讓人不禁調過目光想要看個仔細。
“給大家看樣好東西,保準你們都喜歡。”暨陽侯滿臉的興奮,朗朗道。
“雲景,就露兩手給在座的瞧瞧,準讓他們都大吃一驚。”
血筵(上)
這人就是雲景?他不就是上次古里古怪的那個暨陽侯府請來收驚的術士嗎?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他目不斜視,一雙眼淡的如白水一般,只看著前方,緩步上前,明明是看著正座的暨陽侯,可我卻覺得他根本就是瞎子看相,心裡空空。
我扯了季寧煙的袖子小聲嘀咕“就是他啦,上次跟娉婷去重圓寺的就是他,這人肯定不簡單啊不簡單。”
季寧煙 的眉毛聳了聳,望了望我,輕輕道“我清楚。”
呦,這九條尾巴的狐狸公竟然知道的頭頭是道,看來之前一定是做過很多功課。也難怪,那些人能派探子過來,季寧煙這不是省油燈的主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精著呢,招數定是不會少。
我撇撇嘴,調回視線,靜觀著眼前的雲景大仙到底有些啥特殊的本事。
只見他站定之後身後跟了四個人進來,抬了一隻豬,四肢被綁,四腿朝天,哼哼唧唧,仔細一看,貌似嘴裡塞了東西。
場上人看到抬了豬上來都不禁鬨笑了起來,場面一時很熱鬧。
我也奇怪,這雲景抬了豬進來到底要幹嘛,他這是要表演魔術嗎?
正想著,只見雲景踱步上前,只那麼輕輕的朝豬的耳朵之處探了探指,手指輕鬆揮動幾下,那豬竟然一吭不再吭,抽動了幾下,挺直了。
囧,術士還專門負責殺豬嗎?
緊接著又有四個人扯了一個下人進來,那人破衣囉嗦,嘴角青紫,精神頹靡,看起來應該是遭刑時久了。
大家都是莫名不已,幾百雙眼睛直盯著他一個人看,生怕漏了半分細節。
那人被押上前,被旁人踹跪在場中央,頭低著,顫顫巍巍的與那案上的豬並排。
頂上坐的正是暨陽侯,笑意盈盈,臺下是任人宰割的囚徒,渾身發抖,四周是興致盎然等著看好戲的人群, 臺上臺下真是天差地別,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殘忍。
那雲景的手白的驚人,我從未見到一個男人的手竟能長得這麼漂亮,修長而靈活,像玉雕般精緻,看他手裡似乎掐了個什麼尖銳的東西,微長,大部分都沒入他的掌中,只露出尖頭。
他揮手,輕巧的揮動遊移在那人的後腦和前胸,彷彿刺了進去,但卻不見血出來,跟著嘴裡不斷念著什麼東西。那人一定,半晌沒了反應,不多久那人開始七竅生煙,渾身抽搐,眼珠上翻,像是發了羊癲瘋似的,看得我心都跟著揪在一起,直抓自己的裙子。
不禁左右瞄了幾眼,旁邊的季寧煙和平陽侯雖沒有暨陽侯看的那麼笑容滿面興高采烈,可也都是麻木不仁,無所驚奇,似乎習以為常。
我搖搖頭,這些人啊,個個都是活著的閻王爺,見到多殘忍的事都跟看大戲沒差。而季寧煙我是知道的,我剛來那功夫,填了坑的人無數,我也沒見他眉毛動一下,如果不是我最終能順利的帶人進去,我估計這金陵的地宮最終會被活人填滿了。
人命至賤,只因為他投胎的時候沒扯張好一點的人皮,我想著想著心裡有些悽苦。
再見那人正抽著,雲景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咒,唸叨了一段,上下左右的揮,一下貼在那人的胸口,跪在躺下的人一頓,立即停止抽搐,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倒抽一口氣,這雲景手也太狠了,兩下子解決了一人一豬,還是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弄成大眾娛樂專案了。
我有些看不下去,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到底是什麼變態的喜好啊,除了會捉弄人,以人取樂根本都是廢物,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竟然也能玩樂吃喝,高枕無憂,老天真是不公。想著想著便想起身出去透口氣兒,誰知我還沒站起來便聽見廳堂中央的一人一豬突然動起來。
我一定,朝那望了過去,只見那人扭扭的竟然趴在地上,用四肢滿地的爬著走,低著頭,一張臉緊貼著地面,像是用鼻子搜尋什麼,而且是邊爬邊哼哼,就如同那圈裡的豬繞來繞去,東一頭,西一頭。
而那被綁的老實的豬則不停的掙扎,哼哼呀呀的像是在說話,可那話音實在太含糊,根本聽不出個個數,只知道像是在哀求。
我一驚,看著眼前這一幕說不出話來,這分明就是把人和豬對調靈魂,這雲景用的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