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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近,想得我有些頭疼。
張之遠走了以後翠荷一直幫我清洗再清洗。可無論如何還是有股子血腥氣的味道浮在我周圍,後來不得不把整個被褥床帳都換了。
季寧煙坐在我床邊神情有些失神,我撩眼看他“你們怎麼就肯定那半本‘易玄經’就在軒轅修的墓室之中?”
他調眼看我“你也覺得不在裡面?”
我略微點頭“張之遠前後的說法有異,之前他推測科重在白馬寺下下死咒是為了保蟄遠一朝興盛,而改新朝的運數,可後來他也說過薲的生忌與科重的死咒是死對頭,這麼一說,前後就完全對不上了。
而如果科重是為了蟄遠的興旺而犧牲自己,薲幹嘛弄個生忌去鎮住科重的死咒,說得過去嗎?或者說這兩個人的行為根本就不搭界,而是有第三種可能?那第三種可能又是什麼?”
季寧煙雖然算是同意我的話,但是還是有些猶疑“如果那半本書是遺落坊間了,百餘年過去不會一點訊息都沒聽過,而緣何這本書會分成兩半?”
我有些倦,慢慢閤眼,喃喃道“要麼是被別人撕的,要麼就是自己撕的,或者自己的書當成定情物一人一半,或者被偷走的書只搶回來一半,再或者,覺得後半本沒用索性不要了……”說話聲越發漸小,我打分思緒半遊離狀。
一段幽長而困頓的談話無始無終,我們找到答案又緊接著否定了它,兩個人像是迷宮裡的兔子,跳過來,再跳過去,始終找不到出口。
接下來的日子沈掬泉和張之遠在侯爺府裡住了下來,賴張他們被安排在府外原來的舊宅。
蘇蘭的藥材果然如同不要錢一般源源不斷供給來,這些日子我在侯爺府混吃等死,連著各種補藥跟喝飲料似的,湯啊,煲啊的應有盡頭。就像翠荷所說,天天端著這些補品光聞味兒都跟著補。
於是乎,我順利的從一個單薄瘦子變成另一個美麗的瘦子。
坐在鏡子前,我時常臭美一番,抬了左臉揚右臉,齜個牙,咧個嘴,自言自語“上輩子啊都快忘了這鏡子長啥樣了,這輩子趁著沒託上個瞎子趕緊多照照吧。”
我正照的歡,突然鏡子一歪,被扣在桌上“那麼一張臉,你照破了這鏡子也還是這麼一張臉。”
我斜眼,歪頭,陰陽怪氣兒“面板細膩有光澤,今天我又吃了燕窩,你,吃了嗎?”
沈掬泉嗤笑“就算你吃了人參果,你也變不成嫦娥,死了那份心吧。”
我咬牙“我要是變成了嫦娥,你多說也就是天蓬元帥,好不到哪去。”
“對了,小十,看你最近臉色紅潤不少,想來師傅那一招靈驗了。”他一提這事我又開始反胃“死活還有半段蟲子沒弄出來呢,這麼多上好的補藥吃進去了,把我補的紅撲撲的水靈靈的,估計它也補得五大三粗的了吧。這蟲子還真是愁人啊……”
沈掬泉輕拍我的肩膀“放心,總會有辦法,我不會然血蟲一直留在你身體裡面的。”
我抬眼望過去,眼前的男人一身鵝黃貼身的錦布料袍子,一張清秀英俊的臉,那麼有說服力的笑容洋溢在臉上,真的好像他一說,就能成真一般。
我的心狠狠抽緊了一下,當初在墓裡的時候我也是聽到同樣讓人心寒的現實和最失望的沉默,該怪誰呢?如果說季寧煙因為在其位所以必爭,那麼沈掬泉的所謂積極向上也應該無可厚非吧。就像是我這種既沒有地位也不曾被重用的小角色不也在內心深處不斷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嗎?
人生啊,有什麼了不起?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當你覺得什麼都無所謂的時候就沒什麼可了不起的,如果說還有另一種可能,那麼我認為就是對命運無力扭轉的時候,無可奈何,破罐破摔,所以再沒什麼了不起了。
篤篤篤,我一愣目光調轉到門口,有個人一身白衣勝雪,美麗的臉上銜著一抹嬌媚的笑容,手扶著門,站在那裡輕輕喚我“姐姐,妹妹能進來嗎?”
我朝她笑了笑“娉婷進來吧。”
沈掬泉的話吞了下去,淡了淡臉色,微微朝娉婷頷首“既然小夫人在忙,那我先告辭了。”
娉婷含笑走到我身邊,輕輕坐下,一雙媚眼含情脈脈“姐姐身子不好,侯爺特意吩咐我這幾天不要打擾姐姐,這不聽說是好了些才敢來呢。姐姐恢復的如何?傷口可好?”
我點頭“恢復的還好,謝謝你擔心我。”
她似乎非常喜歡笑,一雙眼彎彎的,笑得我有些不再在,我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只是隱約覺得當初跟那個暨陽侯裡遇見受驚的術士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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