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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哪次像這般怨恨自己的殘廢不能動,那種無形束縛,直教人痛不欲生。
最難消受美人恩;此情何以堪。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阿彌陀佛
二十一
奔步一路,撞斷矮桂枝椏,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思譚心裡只餘委屈埋怨,密密匝匝積壓在胸口左邊的位置,只能用奔跑來抒發難受,發洩苦悶。
原來以前的朝夕相對繾綣笑談,還是融化不了那顆玄冰凝成的心。她抱著莫大的希冀,低訴出那份昭昭情意,就算不接受,也不會給她那麼大的難堪罷?可惜自己想錯了。還是低估了那人的堅定不移,堅定不移的不接受。
是啊,他是俞岱巖啊!不會輕易改變的俞岱巖啊!
可是所作的事情,又是為了哪般?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明明是對自己有情,卻偏生做出那番姿態。他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嗎?她晏思譚不是木頭,他不經意對自己流露出的愛意,哪怕只有一星半點,哪怕隱藏的再深,敏感如她,怎會不知?
但那果斷直接的拒絕,還是傷人至深。她知道他對自己有情,可她再也無法在他說出那幾個字時強顏歡笑。只有無地自容的委屈難受,她只能逃避開慢慢整理凌亂的思路。
俞岱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自己於千里之外,是為什麼?!思譚一遍一遍的問自己。他難道不喜歡她?思譚是萬萬不相信。就算隱藏的再深,她還是能知道。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麼那般縱容自己?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麼讓她陪在身邊?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麼那麼在意她的傷?如果……
沒有如果。
不是因為思譚的原因而拒絕,那就定是因為他自己了。
因為他自己……因為他自己而拒絕她?
思譚狂奔的腳步一頓,腦海裡紛雜嘈亂的思緒如暴風歸寧,霎時沉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是廢人了,可她依舊那麼好,他心中必定是情難鎖中,那麼那麼喜歡卻得一次次拉開距離。
他只是,不想拖累她而已。
想起往昔的種種,他的意圖其實那麼明朗,只是自己一直在死衚衕裡糾結他愛不愛她的問題。
終於明白那人的所想,所有未明的言行也迎刃而解。怪不得總是欲言又止,怪不得總是做出生硬的冷漠。
就連這次拒絕她,不也是在看見她落淚后土崩瓦解麼?!
怎能如此愚昧,如此遲鈍?
思譚扶著一棵樹幹痴痴笑了起來,鬱結的心,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哭笑的癲狂。
那人……竟一愛至此!
真是對自己狠得下心啊……若是她真的移情別戀,不再對他情有獨鍾,他的心就不會痛嗎?就算是痛到骨髓,怕也是不會透露半點的罷。
如何不教人去愛,如何不心疼。
思譚猛然想起還沒照顧他喝藥,低咒自己意氣,再顧不得什麼施展輕功沿路狂奔回去。
先前的怨懟在煙消雲散,只餘一片灼灼。
她不管了,就算他當著她面明明確確的說不愛,她也不會離開。
癱瘓而已,他不是好不了,哪怕是死,也要共負一肩風雨。
疾奔回俞岱巖院中,門依然大敞開著。
思譚在門外強壓住翻滾的心潮,輕輕一嘆,抬步平靜的走了進去。
俞岱巖茫然的望著房頂磚瓦,心中陣陣抽疼。他從來不知道思譚離開的背影竟然如此尖利,在他心上刻下一道硬傷。腦海裡浮起的是她淚流滿面的摸樣,揮之不去,痛徹心扉。
該怎麼去訴說這段情,他從沒經歷過,傷她是必然,但未曾想會那般重。
房間光線突然一暗,俞岱巖側目望去,一人逆光而立,紫衣單薄,身姿纖細,正是去而復返的思譚。
俞岱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輕道:“思譚……?”
思譚像沒聽到,一言不發的扶起他,給背上墊枕,熟練的掖被壓衣,默然轉身端起藥碗,又是試溫又是放蜜餞,忙忙碌碌的,反正就是沒看俞岱巖一眼。
俞岱巖看她這番樣子,想起剛才的事,想說什麼卻無從開口,只得繼續默默的看著房頂。
思譚不由氣結,她也想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如往常般給他喂藥講故事,笑鬧談話。但實在控制不了自己情緒,莫名的就想和他賭氣……這是每個女子的天性罷。
不過妄想他開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哎,明明自己說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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