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菜,算是我給你餞行,如果不喜歡就別和我計較了,畢竟你大我那麼多歲。”緩緩端起酒壺傾倒了一碟酒,放下酒壺,右手握住碟沿將其舉於眼前,無言的一次敬酒,隨後揮手一灑,酒水盡落地面,留下點點水痕。
淅淅瀝瀝的雨開始下起,浸溼了一地,抹去了那幾滴印跡。寧次抬頭閉上眼睛,任雨水順著臉頰、咽喉滑下,溼了白衣,也傷了心。
——寧次,剛剛我這個老頭救了你一命——
——所以,你就和我做個約定。將來木葉如果遇到關係著其存亡的危險,我希望你能幫忙解決,保護木葉,如何——
彷彿聽到三代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寧次詫異地睜眼回頭,卻不見任何人影,依舊是自己一人坐在屋頂,依舊是那一壺酒、那一碟菜,依舊下著雨。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才想起那是幾年前的一席對話,那天的陽光鋪撒在記憶的浩海里,海面上一片明媚,但海底依舊黑暗。
三代,你應該明白,陽光再耀眼,也溫暖不了海底的寒流,就算是木葉這樣一個村子,也會擁有自己的陰暗。你曾經儘量避開,用自己的羽翼保護培育了一批善良樂觀純潔的孩子們。現在你離開了,他們將漸漸面對這些黑暗,然後選擇自己的道路成長,你堅信火之意志將正確地引領他們,可我卻沒有你這麼樂觀,畢竟有大蛇丸這先例,事後還有。。。。。。
心下一驚,寧次用力甩了甩頭,阻止自己繼續思考下去。他不會的。。。。。。無聲的口語,彷彿在提醒著對方,也彷彿在堅定著自己。不期然地發現頭頂上的雨停得突然,寧次本能地抬頭,便陷進了那一對深邃的黑眸裡。
“怎麼沒去參加火影大人的葬禮卻在這裡淋雨?”
熟悉的聲音伴著熟悉的語調響起,令寧次一陣安心。感受著他特有的氣息,寧次看了看傘,避開剛剛的問題笑著說道:“難得你這麼細心,帶著傘來看我。”
“我該謝謝你的誇獎麼。如果打擾到你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以走。”
看著佐助略帶氣憤地轉身打算離開,寧次只能在心裡感嘆一句果然還只是個孩子,伸出手拉住了佐助的手腕:“別生氣,真的很高興你能來找我,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謝謝。”
佐助發現握著自己的手一片冰涼,不禁皺了皺眉,回頭看向依舊坐著的寧次,打量著這張精緻的臉,才看見寧次的嘴唇有微微發紫的跡象,心中立刻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這可不太巧,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反手抓住了寧次的手,佐助用力一拉,將他從屋頂的磚瓦上帶起拉入自己的懷中。緊緊擁住那微微冷得發抖的身體,佐助狠狠吻上寧次的唇,不給寧次掙開的機會。
驚訝於佐助的行動,但寧次也確切地感受到佐助的怒氣,一陣思索才明白過來緣由,心中有了一絲溫暖。寧次放鬆下身體,想撫平佐助的怒氣,卻發現佐助不依不饒,直到自己感受到窒息的暈眩才放手,想抱怨卻已沒力出聲。
“以後不準這樣對待自己,否則下次我絕對讓你昏過去。”佐助戲謔地看著懷中喘氣的寧次“唰”地紅透了臉,再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心情便好了很多,打橫抱起寧次便下了屋頂進屋。幫寧次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佐助將他抱上床躺好,輕輕地在額上留下一吻。看著寧次熟睡的臉,佐助微微露出了笑容,放柔了聲線一句“晚安”出口,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醒來,寧次發現天已大亮,剛想起身卻感覺到一陣鈍痛從頭上傳來。“嘖。”看來是昨天淋的那場雨讓自己的身體受不了而有點發熱了,情況有點不太好啊。寧次放棄了從床上起來,靜靜地躺著,看了眼自己這基本上可以算是空無一物的房間,原本清明的眼眸漸漸混濁。呵,果然人一生病,就喜歡胡思亂想,孤獨嘛,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嗎?況且,自己還有佐助在身邊,他一定會陪著自己的。
“笑得真難看。”空曠的房間內迴盪起人聲,將寧次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鹿丸。。。。。。”怎麼會是你。。。。。。硬生生將後半句攔下埋在心裡,寧次一陣愧疚,不敢直視鹿丸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見到的不是我,我只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鹿丸踱步走到寧次床邊,將一杯水遞到了寧次眼前:“看你一直沒起來,體溫又偏高,可能是發燒了,先喝點水吧。”說完,鹿丸便輕輕將寧次扶起坐正,端水喂寧次喝下。
寧次喝了一口,原想告訴鹿丸自己不需要他幫忙,卻在視線落在一件事物上的時候,遺忘了自己想要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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