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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坊,銅官坊,繡坊,衣坊的人,先不要動,全留個底,讓他們先回去等著,派人挨個摸底,平時為人老實厚道的,全留。以前狗仗人勢,擠兌人的全踢了不要。”
沈洪睜大了眼,“掌櫃的,這幾個坊的人可不少,咱怎麼用得下?”
“現在人雜,我跟你解釋不了這麼多,你照我的說的去做,晚上空了,我再跟你說。就這麼著,你去吧。”子容看院子裡人來人往的,沈洪他們安排的也算妥當,並不怎麼亂,也就沒去插手過問,搔了搔頭想到什麼,叫住沈洪,“回來。”
“還有什麼事?”沈洪轉了回來。
“給我弄兩張凳子來。”子容打著轉望了望,要尋個凳子還不容易。
沈洪忙將在一邊換了人休息的兩個夥計趕了起來,“去去,一邊蹲著去,吃飯的時候都蹲在凳子上,這時倒坐上了。”
那倆夥計笑著道:“咱吃飯蹲在凳子上是為了高些,看得準,能多挾幾片肉。”
沈洪沒忍住笑罵道:“去你娘,老子還少給了你們肉吃不成,這話讓掌櫃的聽了,還以為我刻薄了你們。”搶了他們的凳子遞給子容。
子容聽了他們的話,也笑,“他敢刻薄你們,咱讓他一年沒肉吃。”
沈洪一臉委屈,“咱哪能……”
子容接了凳子笑走著走開了,將雪晴拖到院角一棵樹下,搬了兩張小板凳,將其中一張抹得乾淨,遞給雪晴,“你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雪晴坐了下去,順手把另一張小板凳上的塵抹了,“你又欺負人家洪子?”
子容叫屈,“他可是有婉娘罩著,婉娘又有你撐著腰,我哪敢欺負他啊
雪晴望了望沈洪,“他們兩夫妻跟著咱這些年,不容易,我怕你委屈了他們。”
子容在她身邊坐下,“放心,有咱一天,就虧待不了他們夫妻一天。”
雪晴微微笑了,對子容的為人,她是信得過的。
兩個人也不管那邊人怎麼擠法,頭碰頭的坐在樹下。
雪晴理了理他耳鬢的一縷被風吹亂了的黑髮,“那銅官坊,你怎麼打算
子容拉了雪晴的手過來,在手裡握著,“咱不懂,你忘了,大哥懂。”
雪晴見人來人往的,他一點不顧忌,臉上微微發燙,要縮手,他抓得更緊,不讓她縮,“怕什麼,咱拉的又不是人家媳婦,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看咱媳婦有多漂亮。”說著,手就往她肩膀上搭。
“這人來去的,看著不好看。”雪晴啐了他一口,將他搭上她肩膀的手開啟,都成親多久了,還這德性。
“誰愛看就看,正好斷了那些把自己家閨女妹子往我這兒送的念頭,萬一誰起了心送了來,我還得破費打發,湯沒喝上一口,關了門還得給你跪床腳根兒,這活罪,我不受。”子容撇了撇嘴角,家有虎妻。
雪晴氣得笑,“誰讓你跪過了,你給咱休書,我都沒叫你跪,是不是該叫你跪上一跪,補回來?”
子容一聽就頭大,“打住,打住,這事不許再提。”見雪晴一個白眼飛來,忙轉了話題,“咱說銅官坊。”
雪晴見扯回到正事上,也不再與他胡纏,安安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子容表情也認真起來,“我的意思是銅官坊由我們接著來,交給大哥打理。”
雪晴咬唇皺眉,“這能成嗎?大哥做的倒手買賣,銅官坊可全是瓷器,他看不來好次,怎麼做得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也小看了大哥。”子容坐直身子,晃了晃頭,有一點得意。
“呃?”雪晴跟周成貴也還熟絡,怎麼到他這兒就是不知道了。
子容把小板凳向她拉近些,“你每次看到大哥,都是滿滿一車的貨,好象啥都有,其實他真正做的就是瓷器,只不過他有一點,不好不做,他不顯山不顯水的,京裡好幾家的瓷器鋪,都是他供著貨呢,如果不懂,人家能長期在他手上倒貨?”
雪晴聽他這麼一聽,回過味了,想起以前成親的時候,家裡要的那些瓷器都是周成貴拉來的,那時她以為是他在京裡買的,這麼說來那些怕都是他要拿去賣的,當時他硬當是送給他們的賀禮,不肯收錢,所以雪晴才沒往深想,那些東西后來陸太太沒少誇,說那些瓷燒的好,瓷細,還結實,那碗,不小心摔了兩次也沒摔壞。
當時只是得個笑,現在一想,如果不懂行,能成嗎?“那為什麼不象辛二哥那樣,直接讓上頭分給他,還要咱在中間攔個手?這樣上頭有什麼話,這下面有什麼事要上報,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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