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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太太哎,了一聲,“這生意都做得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死拼著,就算是趕工,叫下面人盯著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自己沒白沒黑的盯?”
“聽說這批活是出去波斯的,少爺說,咱出去的東西可不能丟了臉,而現在染坊好些工作都是金家以前的人,以前不曾做過,跟著沈管事做了這半年,手還不是很熟練老道,所以少爺自己盯著些,萬一出問題,能及時發現,這改還來得及。”管家把在染坊聽到的話,搬了一遍。
自接下金家的生意這半年來,雖然皇上批准下來,千金坊給了辛雨澤,鄭家得知這訊息,大喜過望,巴巴的勸著辛雨澤脫了匪窩,打理起千金坊。
他雖然不曾經過商,但有行醫的經驗,實打實的底子在,在藥材上,人家又忽悠不了他。子容又從旁幫上一把,灌了些商業之道給他,將一些藥物降了些價錢,夥計得了子容的點撥,包藥的時候,和和氣氣的來一句,這藥以前是多少錢銀子,現在咱掌櫃的把價調了調,只收多少錢,一包藥算下來,其實也便宜不了多少,但人家買著,心裡就是舒服,幾個月下來,辛雨澤生意也上了手,做起來頭頭是道,生意果然比以前還紅火些。
而銅官坊,交給了周成貴,全不過問。
周成貴一家子搬到了京裡,操操辦辦的把親也成了,他那媳婦也爭氣,頭裡成親,沒兩個月就懷上了,喜上加喜,周成貴整天一身的勁,生意做起來也是風生水起。
至於衣坊,秀色坊都是雪晴拿手的,把鋪子搬到了外面當街的位置,又沒了人截生意,生意自然就上來了,再加上宮裡常有活出來,她這邊也就更忙了,起早摸黑,到了最近才算鬆了口氣。
而子容那邊,他嘴裡說生意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求大,可是手卻越伸越長,這布都賣到別國去了。
雪晴怕他做得太大,引起上頭不滿,暗裡說起過,子容道:“咱就是不想引得上頭注意,才不在京裡做大,而往外做。京裡不壟斷,上頭也就不會在意,至於外頭,做多少,他們能知道啥,反正錢沒少往上頭交,他們只有樂的份,沒有怪罪的說法。”
雪晴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就沒再理會。
這時說起金家那些人,雪晴倒想起一個人,“那個二狗,還留在染坊?”報名那晚,沈洪回來,帶了兩塊二狗染的布回來,雖然染的不怎麼好,色彩偏差也大。但對於一個只斷斷續續染了個來把月的人來說,已經是很是難得,起碼知道要用哪些色,只不過用得量配的不準確罷了。
子容看了,說可以留,調教些日子學得出來,於是二狗便留在了染坊。
但雪晴總尋思著二狗那身子骨,在染坊吃不下那苦,做做也就會離開。
“回少奶奶,在的。”
“他做得怎麼樣?”雪晴自打那次報名見過後,還去了幾次染坊,隱約也看到那個叫二狗的瘦小夥子,二狗象是不大喜歡她,每見她去,總是自動先隱了身,所以每次雪晴看到的,不是他的一個影子,就是縮在角落裡,毫不起眼,再後來就有兩個來月沒見到了,她以為他不在染坊了呢,才想著問一問。
“別說,二狗長得瘦小,力氣也不大,但幹活那勁頭……=責,=責,就是少爺都另眼相看呢。”管家見少奶奶特意問起這麼個人,巴不得往死裡誇。
“那染出來的東西怎麼樣?”二狗不但沒給累跑掉,反而往死裡賣命,雪晴有些意外。
管家豎起了拇指,“好,連少爺都贊過,才染了這半年,到手上的布基本上都能染出來,雖然比不得沈管事,但比別的一起來的人,強得多了,聽說沈管事有意叫少爺升他做個頭領,帶一個槽子的人呢。”
“這樣啊。”雪晴不知怎麼,對這個人就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他越能幹,她心裡越不踏實。
管家這才看出她神色有異,收了笑,“少奶奶,是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啊,沒,沒事,你也累了,去歇著吧,你們後頭,一會兒怕也要開飯了。”雪晴見奶孃過來抱孩子去餵奶,站起身。
管家也沒看出雪晴有什麼,行過禮走了。
等奶孃抱了兩個孩子進屋,陸太太向雪晴問道:“那二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養大的雪晴,哪能感覺不出雪晴的不對勁。
雪晴理了理耳鬢被風吹亂了的一縷髮束,“其實也沒啥,我不知怎麼就不喜歡這個人。”
“既然不喜歡,就叫子容把他開了吧,為一個夥計給自己兩夫妻添堵,不值。”陸太太沒見過二狗,但聽這名字蠻土,不明白雪晴性子一向隨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