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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已經猜到雪晴說的是什麼事,“確實是有這件事。”
“那事,是怎麼處理的?”
“聽說先皇龍顏大怒,但後來念著自己未弄明白情形就下召書,才鬧出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對程王也沒追究。”
“未明白情形是指什麼?”
“那位郡主已經有人了。”
“那,那位郡主如何了?”
“下落不明。”
“如果找到,會怎麼樣?”
“如果當時來說,是要處死的。”
“那現在呢?”雪晴兩手汗涔涔。
“都多久的事了,想它幹嘛。”子容感覺得到,雪晴突然這樣跟春柳來有關,“是不是春柳說了什麼?”
“我跟她見面,自然不會有高興的時候。”這事涉及到母親和裕親王,再說春柳的話,她不能全信,不管這事真不真,那話說出來,都有損母親的聲譽,他雖然是自己的丈夫,但裕親王是他的父親,這件事,還是不提為好
“既然你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沒必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子容突然間打心眼裡煩春柳,一來就不讓安寧。
送雪晴回屋,借出來喚人打水的時候,吩咐下人,如果春柳再來,直接打發了,別往裡引。
次日,雪晴應約進宮。
太后看著雪晴畫的稿紙,又摸著雪晴帶來的面料,只見上頭衣裳,華富又端裝,不失皇家風範,但在細節上與平時所穿卻極不相同,比方說腰帶略為提升,不必再束著腰,坐著,依著,不再有束縛感,又比方說,那些顯得華貴的厚重料子,換成了薄而輕的料子,外頭再加了一層帶絲光的紗料,既有華貴之氣,又輕便了很多,不必一天下來,光這身衣裳的重量就能累得人半死。
喜得愛不釋手,“這料子,是哪進貢的?”太后一把年紀,也是有見識的人,一看就知道為面料不是出自本土。
雪晴笑了,“我們哪來進貢的料子,這是我們衣坊自個織的。”
太后喲了一聲,看雪晴的眼神更是不同,把那兩塊料子摸了又摸,怎麼摸怎麼柔軟,怎麼舒服,“我都迫不及待得想穿上了。”
雪晴大大方方,“只要太后喜歡,我回去就開如動工,最多三天,太后就能穿上。”
太后老眼一亮,“三天?”繼而看向雪晴的肚子,“不及一時,別累壞了身子。”
雪晴笑笑,“布有人織,做也有人做,我只需把樣子弄出來,累不著。
太后安心了,越加高興,已經開始幻想三天後,她穿上這衣裳是什麼樣子。
雪晴乘她高興,把給皇上做的那套衣裳拿了出來,“上次皇上跟我家子容開玩笑,要一套衣裳,我尋思著,皇上賞了我這麼多東西,我也沒什麼好東西能拿出來見人的,就把這衣裳做出來了,如果皇上嫌棄,不上朝時穿著玩玩,還是行的。”
“喲,還給他做了?”太后有些意外,“快攤開,本宮瞧瞧。”
正好這時候,門外傳話,“皇上駕到。”
太后眉開眼笑,“說曹操,曹操到,正好跟他一塊看。”
雪晴忙站了起來。
進來的人,一身明黃龍袍,但模樣正是那天在宅子裡見的那個年輕人,雪晴忙正了臉色,行禮下去。
皇上上次見著雪晴就挺喜歡,這時見她約束,反而皺了皺眉,“還是在你家裡時,那般沒約沒束的模樣,有趣些。”
雪晴道:“那會兒不知道是皇上。”
皇上笑著坐下,“那樣才好,也別這麼板著了,一點不象你了。你也不是宮裡的人,用不著跟這套規矩,該怎麼就怎麼,坐下吧。”
雪晴也不習慣宮裡的這些規矩,聽了他這話,輕吁了口氣,當真在桌邊坐下。
皇上眼尖,看見桌上攤著的衣裳,挑了眉稍,“給朕的?”
“是,就是不知道皇上喜歡不喜歡。”
皇上笑了,平常人家送東西給他,都是說怕不合他的心意,直接說喜歡不喜歡的卻極少見,“那朕到要看看了。”
叫人抖開衣裳,仍是明黃的袍子,整個上半身就織成了一條金龍,隨著袍子抖動,那龍就跟活的一樣,而袍子下襬,卻是繡著的圖案,這頭看明明是日落,但袍子一抖,卻成了日出。
他瞧著不禁咦了一聲,走近去,卻見下頭景色也在不斷隨著光線變幻而變幻,竟是冬夏秋冬,風一次,竟象是年復一年的春夏秋冬。
再看那條龍,竟是俯視著日出日落,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