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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再就是忍氣吞聲,設法哄得父母同意。不管是哪一樣都難得過得舒暢。
而在孝字當頭的古代,遇上那樣的事,就更加難過了。
何況公公還是個王爺。
雪晴被子容拖著的手滲滿了汗,不安的看著他泰然的側臉。
在宮外見過裕親王,雖然和顏悅色,但他終是大戶人家的人,大戶人家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
她不擔心他會舍了她,她懷著他的孩子,也不太擔心裕親王不承認她。唯一擔心的就是人家只把她看作他的妾侍,以後還得給他另娶正妻。
以他的性子,斷不是那種不孝之子,如果當真遇上這樣的事,最為難的只怕就是他。
子容轉臉,低頭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有隻蚊子。”雪晴揚手作勢要給他打蚊子。
子容捉了她的手笑了,“你那點花花腸子,哄得了誰。別擔心,平時怎麼樣的,今天還怎麼樣,啊?”
雪晴點了點頭,捅了捅他,“萬一你爹,拿著掃帚打我出去,咋辦?”
子容 嗤,的笑出了聲,“哪能。”
雪晴也笑,“我知道不能,不是說萬一嗎?”
“我給你頂著,咱一起跑,能跑多遠,跑多遠。”子容戲侃著,眼裡透著真。
雪晴張開五指,將他的手緊緊扣住,垂下頭,看著腳尖地面,咬著唇笑了,眼裡湧上淚。
後花院,裕親王和子容對坐石桌邊,打發了下人,只得他們三人。
雪晴心裡砰砰直跳,手持著酒壺,給裕親王和子容,斟了酒,立在子容身邊,沒敢坐。
裕親王微笑看著雪晴,壓了壓手,“別立著了,挺著個肚子,看得我累得慌。”
雪晴笑了笑,挨著子容坐下。
子容給他夾了筷子菜,“也沒外人,不用這麼約束。”
裕親王在宮門外便見過她,那時她跌得頭髮散亂,十分狼狽,給他見禮時,也不肯失了禮,已有好感,這時見她收拾齊整了。
雖然挺著個肚子,卻大大方方,舉止得體,雖不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這身氣度卻不比大戶人家出來的差。
雪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在桌下輕輕拉了拉子容的袖子。
子容微微一笑,舉了酒杯給裕親王敬了酒。
等裕親王喝過酒,吃了兩口菜,雪晴起身給他斟上,也端了酒杯,“老爺,媳婦也敬您一杯。”心裡七上八下,如果他不承認她和子容的這婚事,這麼做有些冒失,但也正好借這機會探探口風,如果他受了這杯酒,就是認了自己。
僵了片刻,不見裕親王有反應,這心就提了起來,眼角偷看子容,只是坐著,神色坦然,滿意的看了她一眼,也轉頭看向裕親王。
雪晴心裡就犯了嘀咕,自己這麼做,他到是願意,可他老子不受啊。
平端著杯子既不敢放下,又不敢抬頭平視裕親王。心裡砰砰亂跳,不知這老爺子是什麼心意,時間一秒一秒的象是完全停止了,額頭上滲出些細汗
又等了等,終是耐不住,定了定神,抬起頭看向對面。
裕親王直到這時,才微笑著點了點頭,“果然好膽識,怪不得敢放肆到與金玉蘭作對,截她宮裡的活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雪晴長鬆了口氣,抬了手要飲杯裡的酒,子容接了過去,“爹,您媳婦再過些日子就要給您添個人丁,這酒,兒子替她喝。”
裕親王點了點頭,“你做丈夫的是該多擔待些,吃菜,吃菜,也沒外人,不必拘禮。”
雪晴等子容把酒吃了,給公公和丈夫布了菜才坐下。
一頓飯沒吃什麼,心情卻是極好。
裕親王話不多,往往是問他們一些問題後,便細細聆聽,聽雪晴說到子容差點凍死在門外,臉色變了變,過了好一會兒都緩不過神。
雪晴見子容使來眼色,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子容說以前的事都跟他爹說了,此時看來說是說了,不過是隻報喜不報憂。
輕踢了踢子容的腳,子容起身給裕親王倒上酒,“爹,你別聽她說,婦道人家,芝麻大點事,能說得西瓜那麼大,我好著呢。”
裕親王端了酒對子容道:“等你岳父岳母來了京裡,引來讓我瞧瞧,照顧你這麼多年,他們的女兒現在又要給我添孫子,我得謝一謝他們。”
子容道:“一定,一定,沒準備這一兩個月就要來。”
裕親王點著頭看了看子容,又看了看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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