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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一個女子還敢放這樣的狠話,重重一拍桌子,“你還反了不成?你們可是自己投的標,上面已經分派了,你敢不染?你們這是戲弄朝庭命官,是掉腦袋的罪。”
雪晴也沉下了臉,“不是我們不染,是官爺您不讓我們染,這染是死,不染也是死,那我們何不選個輕鬆點的死法?再說了,如果上面真追究下來,我們也是死了心要告的。”
“咦,你這個刁婦是怎麼說話的?”衙差開出這價,是他自己加了二成的,想借這機會狠狠刮上一筆,對方大不了討價還價一番,他就稍稍再讓上一點,那這次徵下來的布的利潤幾乎就全進了他的口袋,反正有上面皇榜壓著,這些染坊不敢不染。至於這染坊虧不虧,他才不會理會。
到時大不了他再拿些銀子出來打典下這鎮上的官員,這口一封,人不知鬼不覺的。
不想這話才開了個頭,對方就鬧起來了,反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說到頭也只能拿上面來壓對方。
“行,你們說的不染,我明兒就修書上去,把你們藐視皇令的事呈報上去,你們就回去把脖子洗乾淨,等著挨刀吧。”
正文 045 不吃這一套
更新時間:2012…3…12 12:25:05 本章字數:2184
雪晴撇了撇嘴角,冷冷1笑,“你而今就寫,別到時佈下來了,你這信還沒交上去,我們也去知府那兒問問去,你這上頭是不是是真要你抽了4成。”
子容1直立在邊上,冷眼看著,由著雪晴鬧。
對著如許1個人,講理是講不清的,自己1個男人,說硬了話,對方急,沒準能動上手,這1動手,事就僵得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這種時間雪晴1個女人扭著鬧,反倒好些。
看說到這份上了,才假意的勸了句,“雪晴,你怎麼能如許跟哥哥語言。”又轉頭對衙差道:“她1介女流,不懂事,哥哥也別跟她1般見識。”
說完不等對方表態,接著道,“我們染坊太小,家底又薄,不瞞您說,這虧還是小事,而是您給的這銀子買不起染料,我們想料也染不了。”從袖子裡取出布樣,“我們也不想哥哥難堪,這是我應徵時染的布,自己留了1半做樣底,哥哥拿去問問,誰能染就給誰染吧。”
衙差聽雪晴說要去問知府,也有點心虛,但1轉念,大不了分1半給知府,這事也就均過去了,也沒當回事,再加上認定子容2人是在這兒演戲提價,哪裡當真敢背了皇命,這前腳出門,後腳就能回來,見他們交出布版更合情意。
他就拿了這布版去尋過1家,沒準還能壓點價,如果有人染了,再往上奏上1本,說他們背反皇令,死罪難逃,而他另尋人染出布交了上去,又是1功,升官發財也是指日可待,這可是1箭雙鵰的好事。
到時這兩人回頭來求他也是自討其辱。
1把奪過布樣塞進袖子裡。
子容向衙役行了個禮,“哥哥沒啥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出了衙門,雪晴轉身對著那黑漆大門狠狠的呸了1口,“吃人簡直不吐骨頭。”
又轉頭瞪了子容1眼,“你幹嘛要把布樣給他?”
這匹布不染了,還把應徵時染的布給了他,不等於鋪好了金玉臺階給別人上?
雪晴想著衙差那醜陋的嘴臉就來氣。
子容只是隨便的笑了笑,眼裡卻帶著1絲狠勁,“這人不懂染布,只當人家的銀子都好掙,平時見人掙錢,成天眼熱著。這頭1回接到上頭的油差,輕狂得沒了人樣,恨不得把從前看著人家掙著,自己沒掙的全扒進自己腰包。如許的人,用不著多久,就能1頭栽下來,你犯不著跟這種人氣憤。”
“那我們的布,真不染了?”雪晴冷靜下來,開始擔心,她們拿了這麼我染染,如果這布不染了,真虧得清家當產,也還不起。
子容看著她笑笑,“哪能,我包證不出3日,在布運來之前,他會回頭找咱們,到時就是他求咱們了。想坑咱們,咱們讓他連肉帶骨的吐出來,你就別管了,安心在家等著。”
雪晴聽了這話,就知道他已經有了打算,心下略安,“既然如許,那更不該把布樣給他啊。”雖然她過去專業學的不錯,但終究是少了社會經歷,說起做買賣,的確不如子容精明,不過也知道自己家的好東西,得捂著,否則遇上人家識貨的,1眼就能把辛辛苦苦多年得來的秘訣給偷了過去。
“你別急,聽我細細說給你聽。”子容左右看了看,身邊沒甚麼人會聽到他們發言,才道:“這批布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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