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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痛嗎?」
知道他會因為時不時翻湧的氣血受苦後,獨孤鈺已經很習慣每天幫他做腹部按壓。他體內的真力對那血手魔尊修煉的「換日大法」有剋制的作用,這樣做雖然不能治本,但對控制他內體亂竄的真氣倒是很有效的。
「嗯,好多了!」
看著獨孤鈺因為他臉上的蒼白而放心不下,打算揭開衣服察看他那作怪的肚子,李槿趕緊拉住衣襟,嘟嘴道:「不要!別看,好醜!」
嗚,他的形象啊!就算不能象以前那麼玉樹臨風,但至少也不是以這種可笑的姿態曝露於他眼前好不好?
「我不會覺得很醜啊!外表的美醜不過皮相,生之俱來。重要的是內在有一顆善良而真摯的心。」
輕輕抖開了他的衣服,毫不猶豫地在那個醜陋的肚子上緩緩摩挲著,獨孤鈺淡淡的語調掩藏著心裡的一絲隱憂——他知道這九王爺對自己的情義,可是他那種死都要把美色擺在第一位的個性令他逐磨不透——這九王爺到底是僅僅看上了他這張臉,還是也包括他這個人?
「對了,這個還你。」
絲毫沒有體會到獨孤鈺語言中的暗示,李槿突然想起一事,在枕邊摸索了一陣,遞過來的是那天自獨孤鈺身上扯下來的玉佩。
那晶瑩透明的白玉中有一道細如髮線的紅絲從中劃過,濃豔如血,看起來竟象是活的。
李槿雖然生在帝王家,也鮮少見到這般好品質的冰種血玉。玉墜下方銘著一個小小的鈺字,想來應該是獨孤鈺從小帶在身上的貼身之物了。
這塊玉摸起來冰冰涼涼的感覺和獨孤鈺好象。把它帶在身上,可不就象是那個人就貼在自己身邊似的。
李槿不捨地輕輕摩挲著那瑩白的玉身,可還是把它遞了出去。
「哦……」
獨孤鈺從他手上接過,但看到他臉上流露出一種極為不捨的神色,想來是很喜歡這塊冰玉。
猶豫了一下後,又把那玉墜子系回他的頸間。
「送你好了。」
「啊?」
()
「你喜歡就送你。」
雖然過世的娘說,那塊玉佩是要送給自己未來的媳婦兒。
可是他打從出世起,體內就帶了一股與生俱來的熱毒,身體孱弱不已,所有人都認為這個聰明又美麗的孩子活不到十歲,家裡甚至在他每長大一天都燒香拜佛酬謝神佑。後來在一次機緣巧合下遇到了隱居敦煌的「冷麵怪叟」冷寒玉,見他天姿聰穎,不忍見他小小年紀便夭折,這才破例傳他玄冰寒玉功解除他每日受熱毒侵襲之苦。因那功夫本身就須動心忍性,斷情絕愛,所以他早就絕了家室之念。更何況,他這寒冷的身子一般的姑娘家也無法承受,就算勉力為之,相處一天兩天尤可,長期同處一室,恐會被他的寒毒所害。
他一直長到了十八歲才明白師傅為什麼會說他傳自己武功反倒是害了自己,也才明白為什麼師傅一生都只能孤苦一人,無妻無後,並且對他內疚不已,終生不接受他行拜師大禮。
他明白過來了,也就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原本以為他註定要孤獨一生,倒是現在,卻突然蹦出個有血手魔尊六十年功力在身上的李槿不再畏懼他身上的寒氣了,非但如此,反而還對自己親密有加。
而且他也是除了爹與妹妹外第一個能走進自己心底的人。
這樣一想,送給他好象也沒什麼不妥。
「真的啊?」
愛不釋手地撫著那塊重回自己身上的玉佩,李槿為自己能名正言順地擁有它而興奮著。
「嗯。」
淡淡地答著,看到他毫不掩飾的高興,不知怎地,獨孤鈺只覺得自己心裡也有一絲淡淡的喜悅。
在他興奮地撲上來抱住自己時雖然不習慣地僵了一僵,可還是不忍推開他,遂不著跡地把他按回床榻,繼續剛剛的談話。
「我打算明天就送你回京師!」
「好啊,那我們就回……啊?不要!」
差一點就在過度的興奮中忘了自己的堅持,李槿順口答應後才反省過來。
他才不要帶著這樣的肚子回家——一定會被那個壞心眼的皇兄嘲笑至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和江白都已經儘自己所能去尋醫問藥了,現在雖然沒什麼,我擔心真氣鬱結久了,對你的身子不好。」
不只是難看的問題吧?
獨孤鈺看著這死活只會兼顧著外表的王爺,嘆了一口氣,很容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