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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緊張,太子身邊的近臣不少遭到打壓,周邊的一些羽翼,更是剪除了不少,反而是一向低調的四皇子得了不少好處,也隨著聖上的誇獎重用,漸漸走到了大臣面前。
五娘向來對朝政並不敏感,可這些明擺的事,還是多少分析了一點道理出來,皇上這是等不及了,打壓太子,提拔四皇子,兩虎相鬥間,好為自己贏得喘息的時間。
要是聖上只有這兩個皇嗣倒也好了,只要得勝,那麼聖上的位置,就是鐵板定釘的事,偏偏上頭那位子嗣眾多,不說公主,光成年的皇子就有五個,除去先天痴傻的大皇子,鬥爭落敗的二皇子,可還有一個正值壯年,論出身才學也並不太低的五皇子,太子這兩虎相爭一個不好,就是雙雙落馬的事,如今這個緊要關頭侯景福驟然離開京城,又如何不打眼,不危險?五娘光想了一想,就不寒而慄,看著侯景福的眼神,也多少帶了些擔憂。
侯景福倒是很安然,斜倚在拔步床上翻著書本,語調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並不帶一點緊張,“此番南下,倒也有幾樁要緊事要辦,明年皇上的壽辰是整壽,無論宮裡宮外,都有大辦的意思,可這賀禮卻著實不好送,太子每日也傷透了腦筋,前陣子不知道是誰出了個主意,要走遍魚米之鄉採遍了豐收的梗米承上去,他一句話,可不是要讓人跑斷腿。”
五娘心思轉了一轉,也就明白了裡面的意思,今年是個難得的豐收年,去年雪下的大,算是埋足了雪水,就連米粒子,也好似比往年大了幾分,聖上是一國之君,又有什麼比看到自己的臣民安定富足更高興的?也難得有這樣剔透的人兒出這個主意。
五娘興起,索性放了手裡的針線問侯景福,“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
侯景福含笑的看了五娘一眼,半晌才道,“其餘的就是些瑣事了,無非是去些封疆大吏處敲打敲打,如今四皇子走到了臺前,若是有些見異思遷的人想錯了主意,那可就……”侯景福似笑非笑,五娘心裡立時一緊,就連太子也有些等不及了……
像是看穿了五孃的想法,侯景福放下書,坐直了身子,緩緩道,“如今的情形倒也沒你想的那麼嚴峻,太子此做法,更多的是試探,畢竟天高皇帝遠,那些地頭蛇未必不是對太子敷衍,若真是有二心,依太子的謹慎,可是另一番做法了。”
侯景福說的越多,五娘心思也就越沉,如今連侯景福都有這樣的顧慮,那大老爺那裡,只怕壓力更是要大的多,不知怎麼,五娘竟想起了侯景玉的這門親事,廣平侯也是老牌權貴,忠勇侯做這個主意,只怕也是用女兒的婚事,在太子的戰車上,再綁一個戰將,世家女就是這點悲哀,享盡了榮華富貴,可也要用半輩子來換取家族的康泰。
送了侯景福走,五娘就一門心思的幫著侯夫人管理家事,如今京城情勢緊張,來來往往的人情就少不了,往往五娘早上接待了一些夫人小姐,下午就又要來一批,就是好容易將人送走了,也要先到侯夫人那裡去說了聽來的一些有用的話,才能回到謹德堂休息,不過半個月的功夫,五娘就消瘦了許多,原先就消尖的下巴,就更瘦的幾乎能拿來戳人。
錦繡錦玫看了,很是有些心疼,“夫人這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眼看著又沒了,一張臉上倒顯得就剩兩隻眼珠子。”說著又轉頭商量,“小廚房新採買了只補血的血雞,倒不如讓張媽媽燉了好好給夫人補補?”
五娘一聽就皺起臉,“那個血雞瞧著好卻是最難吃,無論怎麼做就有股子腥味,你們就行行好,別再折騰我了,連日的忙就夠辛苦的了。”
錦繡錦玫瞧著五孃的模樣都忍不住笑起來,錦柳端了首飾過來,五娘細細看了看,挑了幾支華貴卻又不惹眼的簪子插上,又堆了幾朵金菱花,就站起身來。
錦柳一下就著了急,“夫人今日是要去做客,怎好打扮的這樣素雅。”
五娘連忙止住錦柳的長篇大論,“說是做客,又不是什麼外人,若是見了三姐都要打扮的那般齊整,那我以後可是更不要出門了。”
錦柳這才作罷,幾個丫頭上前整理好了衣裳,五娘便叮囑了幾句,就帶了錦玫出門。
錦玫穩重,適合坐鎮,錦繡性子向來活潑些,帶去套一些丫頭的話,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到了樂安居,侯夫人也早就收拾好了,看見五孃的打扮甚是滿意,“本就是年紀輕的時候,最是適合這種打扮,也就是上了年紀,臉面也不如以前了,才會濃妝豔抹。”侯夫人說著,又露出些嫌棄的表情來,五娘低垂看著腳尖,心裡卻是明鏡一般,二太太最愛穿那些花哨的衣裳,以往侯夫人倒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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