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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閒逛青樓

天冰剛到門口就迎來一張血盆大口，一張慘白無血的殭屍臉；天冰一驚條件反射往後一躍，整個人都掛在了慕晨的身上。慕晨臉色一變，面上升起了兩朵紅雲。

“喲，兩位公子裡邊請。”

見天冰跳開，殭屍婆迎了上來；殭屍婆是箬舞樓的老鴇，年紀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因為臉上塗的脂粉太厚而顯得有些嚇人。老鴇見到天冰與慕晨有些微愣，箬舞樓是夜漓城裡最大的青樓；她什麼人沒見過，但眼前這兩個公子氣質超群，剛才跳開的黑衣公子有一雙寒潭般冷得黑瞳，明亮而清澈，高挺的鼻樑，水潤欲滴的雙唇，白斬的肌膚；高挑的身姿，宛若畫中走出的絕色人兒一般。再看向白衣公子時，溫潤如玉，輪廓分明，劍眉鳳眸，猶如星辰，身形修長一襲白衣宛若天人。

老鴇靠了上來“兩位公子如此面生，是第一次來的吧？我是這裡的老闆，大家都叫我紅姨。”

“恩，紅姨，你們這裡最美的姑娘是哪位啊？”

天冰懶得跟她廢話，直奔主題。

“我這箬舞樓的姑娘個個都長得俏，不知公子所謂的美是指如何個美法呢？”

老鴇反問道

“就是花魁之類的。”天冰那個好奇的心早就被提起來了，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一些姑娘了，漂亮是漂亮，但不是那種絕色大美女。

“公子，我們這裡的花魁叫若雲姑娘，可惜有位王公子把她給包下了，不許任何人叫若雲姑娘，紅姨我也不好做人，公子還是叫其他姑娘吧。”

“不，我就是要見這位若雲姑娘。”

這老鴇把若雲姑娘說得如此絕色，更是堅定了天冰想要見若雲的念頭。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見到這位所謂的花魁，慕晨拉了拉天冰，搖了搖頭。天冰有些不甘，但又無可奈何，正想該如何做的時候一個柔柔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紅姨，今個兒若雲就給大家來一曲吧，各位公子最近也沒又聽到若雲的曲了。”

天冰朝聲源望去，哇，美女啊，只見一個石榴紅錦繡雙蝶細花衫頭綰靈蛇髻的女子抱著七絃琴邁著細小蓮步走下樓來。並走上了那臺上優雅的坐了下來，除錯了一下琴音便道：

“承蒙公子錯愛，今日若雲便彈上一曲。”

剛剛好鬧哄哄的，現在倒是靜得很，看來這若雲的魅力確實不小，但天冰不是文人雅士不愛那些風雅，只是單純的看美人而已。一曲《廣陵散》彈得自然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她一心看美人，那注意到這些。

“哥，你看若雲姑娘果真是人間極品啊，你說是不是？”

慕晨只是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天冰的頭。

“冰兒，在我眼中所有人的臉都是長得一樣，更本就沒有什麼美醜的差別。”

天冰一驚死死地盯著慕晨的雙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他的雙眼，有些心疼。

“哥，你的眼睛？”

“冰兒莫難過，我習慣了，只是看不清他人的臉而已，沒什麼。”

天冰有些失落，如果他的視力有問題的話，那麼自己的樣子在他眼裡也是一片模糊的了。即使總歸要回去，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夠記住自己的樣子；慕晨看到她的失落笑了笑道。

“傻冰兒，在想些什麼呢？在我的眼裡看得最清楚的只有冰兒的臉，冰兒不用擔心，在我眼裡冰兒是最美的。”

“哥，你可以看清我的樣子麼？”

慕晨點了點頭，兩人的舉動引來眾人的側目，當然因為此時兩人均身著男裝，在一起如此親暱的舉動，難免讓人想入非非，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在他人眼裡會認為是有龍陽之癖。殊不知在樓上有一個有心人將這一切均看在了眼裡，見天冰一定要見若雲姑娘，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的讓若雲下去。他自然知道那個白衣男子就是洛丞相之子，不過令他感到好奇的是他身旁的那個黑衣男子；洛慕晨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居然會隨之這個黑衣男子上青樓，奇哉，奇哉。這事兒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真的不希望事情這麼早就結束；感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慕晨抬頭向上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注視著他們見他抬頭便隱了去，但他身上有股攝人心魄的貴氣。他沒有多想，只是當做自己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