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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也感覺身心俱疲,現在終於又腳踏實地;沈林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實際上,沈林練習的羊皮功法睡著也能修煉,只不過比打坐冥想的效果差很多。而且,一直有意識、過度的清醒,對一個人的心理健康並不好,所以深度睡眠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早起床,隨意吃了點早餐,為了保險起見,她打算親自去將香港的白人貴婦託付她送的信送到目的地。
信上的地址主要集中在滬西的租界區,路程有些遙遠。她不知坐了多少次電車、黃包車,又走了多少路,費了多少嘴皮子,才將信送完。收信人,她一個未見,自己另有打算,沒必要這麼早跟這些外國官員和商人打交道;而且直接上門去尋求庇護,不免會讓人看低一等,她打算再找個比較好的時機和她們搭上關係。
第三天,戴爾早早地來了。戴爾表示,費索先生對她的禮物非常滿意,並對
她致以真誠的感謝,沈林客氣了兩句。出了飯店,戴爾興致勃勃地向她介紹上海的風物人情,去哪裡逛街購物、去哪裡就餐喝咖啡、去哪裡喝酒跳舞、去哪裡賭博聽戲,幾乎要把去哪裡尋歡作樂也要說出來了——不看他的長相和略有些怪異的強調,他儼然是一個本地人了。
沈林選了一家川菜館,看著戴爾兩頰赤紅、雙眼泛淚,被辣得簡直要噴火的樣子,沈林笑得東倒西歪。最後,戴爾的大白臉弄得通紅,簡直像要暈過去了,沈林厚道地幫他找了一家西餐廳,吃了點心、喝了咖啡才緩過勁來。
華夏當前的形勢和前世的民國有很多相同點,又有很多不同;如今已經民國二十八年,革命政府才只佔了半壁江山,花得時間太長了。
雖然gong黨那些領導人的名字,她一個也沒聽過,gong黨領導的紅軍卻和上一世差不多,遭受了國民黨必然的背叛和清洗,如今似乎已經潛入農村和邊遠地區了。gong黨現在還太不成氣候,沈林決定暫時不動,先做好一些準備工作,等到必要時再出手,就像蝴蝶破繭一樣,只有自己從苦難中爬出來,以後才更經得住考驗。
找一個房子是必然的,沒有熟人,只能找房產經紀了。沒費太多的周折就在徐彙區的摩登街買了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兩百大洋,房主說需要一個保人,在申城沈林就認識那麼幾個人,又不想跟他們扯上太多關係,於是肉疼地多花了些錢,總算搞定。跟國際飯店結清賬目,她很快搬入了新居。
周老爺子留下的東西和賣出東西換來的錢,沈林不想太過依賴。一則,她不能心安理得,二則,她不能總呆在家裡養成好吃懶惰的性子,三則,她需要進行社交。
尋思一番,教書是最好的了,她覺得教育工作一般複雜不到哪去,校園也相對來說比較平靜。她拿的是斯坦福大學的畢業證,幾可亂真;於是在報上登了求職廣告。
不少人寫信邀請她去面試,走了幾家,她最終選定了靜安區的雲英私立中學,這個學校主要接收的是家境一般的孩子,他們的父母可以或者是勉強可以供養他們上學,但是由不得他們挑哪個學校。
不大的校區約有一百多個學生,三個年級,共六個班;學科有國文、算術、科學、地理、歷史、音樂、繪畫等,還有一門外語也是必修的,不過選哪個語種還是有選擇餘地的。
前段時間剛走了兩個外語老師,一個教法語,一個德語,去說去南方參加革命了。正好沈林可以補上這兩個缺,平均每天兩到三節課,月薪50——真是相當可觀了。
作為一名老師在講臺上教書育人,沈林心裡頗為忐忑,她很認真地向其他老師請教之後,花了兩天時間備課。第一次試講很順利,出乎沈林預料的是,這些十幾歲的孩子都很聽話,與沈林在前世裡見過的同齡人相比,他們對知識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渴求和執著,不過,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父母節衣縮食供他們上學,這機會實在來之不易。
大約是因為自己那張斯坦福的偽文憑,再加上自己被證實是真才實學的,開始授課沒多久,沈林就被直接簽約了,她自己怕以後有什麼事情,便只簽了一年的。
一天早上起來,從郵箱裡拿出新一天的報紙,翻了一遍,不自覺的發了一會呆。
幾個月以前,革命軍與淮軍聯合,攻下了湖北,收編陳懷秀和一些小軍閥的部隊,一部分革命軍劍指西北、繼續北上,殲滅一些小股軍閥之後,西北的兩個大軍閥和其他小軍閥終於先後通電易幟,淮軍與直隸軍閥白氏合殲花鵬的魯軍和其他一些小軍閥,收編了投降計程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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