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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最近的研究物件全部指向了浦原,似乎是覺得那個無所不能的發明者才是最合適的虛化目標。
至於滅卻師,我和市丸銀都是頭一回見到,千年前的大戰只存在於我們這群新生死神的口頭謠傳中,在那之後的幾年內,屍魂界的所有幸存滅卻師都被清除乾淨,所以這個稀有的恐龍一樣的種群是隻在教科書上見過的。
“清除異己,向來是貴族們的私活兒,你也不例外吧?”我坦然地接受著白哉放出來的殺氣,不過幾秒鐘前他的氣息就開始有些若有若無地僵硬了。
“你什麼都不懂,市丸銀,趕快離開這。”白哉最終還是沉下眼眸,避開了跟我對視的目光。
也許是蒼純的關係,白哉是迂腐貴族中少數擁有自己想法的家主,可惜他這些微弱的想法最後總會被貴族們的約束所左右,到頭來也只有他自己矛盾痛苦罷了。
就像對滅卻師,我也只是不希望看見……我有些放棄地嘆了口氣,看著他說:“等有一天你發現這件事是錯的,白哉,你會後悔的。”
白哉的眉心倏地皺緊,剛想說什麼,卻又抿起嘴唇把話嚥了回去,嘴角刻出個鋒利又痛苦的痕跡。
就在這時,喘勻了氣的女滅卻師終於抓住了空隙,不過卻不是逃跑,而是感受到白哉抑制不住變得有些動搖的靈壓,把她體內全部的能量集中在手腕上,凝聚出一枚巨大的刺眼的光箭。
然而給出空隙的是白哉卻不是我,所以那枚箭還沒出手便掉了下來,白哉猛然回過頭去,女滅卻師抓弓弦的手腕和另一條手臂被糖葫蘆一樣穿在一塊,充當了糖葫蘆杆的是神槍,刀柄抵在我胸前。
“哎呀呀,女人,”神槍已經收了回來,就像它始終都是把短刀的樣子沒變過,我笑著眨了下眼睛:“我允許你逃跑,不代表你可以傷害這個玩櫻花的笨蛋男人。”
“市……”
白哉的臉瞬間黑了,他剛說出一個字時,我把刀尖對準地面,反手握著刀柄,把食指豎在嘴邊對他呲著牙:“射殺他,神槍!”
刀尖頂在地面上,陷進去一截,不過反作用力卻更快地讓刀撐著我飛向滅卻師,雖然速度不及神槍伸縮時的爆發力,但也足夠了。
等我在地面的殘影消失時,半空中的女人往另一側拋物線一樣飛出去,我落在地上時扭著腳腕感嘆:“原來滅卻師踹起來跟虛也差不多了多少。”
“真是最討厭用這招了,每次神槍都會很難從土裡拔/出來,難道是我太重了麼?白哉,你……”我邊擦著刀上的泥土邊抱怨,不過前一刻剛被我救了並且親切稱呼著的男人,就用刀尖頂住我下巴打斷了我。
白哉狠狠地瞪著我,也不說話,或者說從表情上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咬牙切齒地,他半低著頭,頭髮就遮住了照在臉上的光,臉色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你又不想殺我,幹嘛每次都要威脅我?”我毫不在意地偏了下頭,下巴蹭在刀尖上,結果刀的反應比我還大,十分明顯地抖了一下。
“誰說的,市丸銀你別太自負了……”
我把手指搭在千本櫻的刀脊上,白哉沒怎麼抗拒地任我把刀按了下去。
“你看,要是想殺我,你又何必特意收起千本櫻?”
白哉用力攥著刀柄,我搭在上面的手能清晰感到刀身傳來的細微顫抖,特別動搖似的。
身體突然傳來一股莫名的虛弱感,好像某種能量逐漸被抽走,我挑著眉去看滅卻師,空氣中的靈子都以緩慢的速度朝她飛過去,也包括我和白哉的靈壓。只是她傷得很重,大概實力也平平,吸收的速度和強度都很慢。
“哦,我還以為你已經昏過去了。”我有些困擾地撓撓頭,“本來還想留著你的命,好送給藍染做見面禮,來換我幾天的假來著。”
“她的血裝被我破了,看來這是捨命的招數了。”白哉也看了過去,他的臉很平靜,像是剛才閃爍的表情都只是我的幻覺。
我膜拜地看著他。
“真央靈術院沒教你麼?”卻收來鄙視地回覆。
這時滅卻師的靈子收集到一定程度,她勉強撐著爬了起來,兩條腿包裹著淡淡的藍色光芒,有些不穩地扶著牆站起來。
這就麻煩了,我確實記得市丸銀有學過滅卻師這麼一章,據說用了這種終極大招的傢伙就跟開了外掛似的難打,可代價也是她自己的命。
“咳……”滅卻師咳出一大口血,她的臉鬼一樣的白,那副鄰家小妹的臉蛋透出一股子猙獰來。她冷笑一聲,擦了嘴上的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