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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不論在靜靈庭、屍魂界、現世甚至是虛圈,朽木白哉毫無疑問是廣大群眾公認的冰山棺材臉。如果奧斯卡設有面癱獎,這位大人絕對是當之無愧的n年度蟬聯者!即便他小時候在夜一的挑撥下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像人類,但我覺得,那種臉多半是天生的,會出現冰山以外的任何表情都屬於基因突變!
我掛著呆滯的笑容跟在蒼純身後,因為對於朽木白哉逃避學習而練習武術這件事實在腦補不能!他……應該不是那種會從窗戶逃跑,然後後面附帶老師舉著大棒追殺的傢伙吧?我吞口口水,那樣簡直是大大的逆天了。
很快地,在靠近一個轉角處的時候,我聽見了木刀揮舞的破空聲音。
繞過主宅是一個大院子,比之前的側院還要寬敞華麗許多。幾個掛了一串燈籠的燈杆中間站著一名少年,背影很瘦,可露出來的手臂上卻能清晰看見結實的肌肉。少年穿著寬大的乳白色褲子,衣服的袖子挽到肩膀處,白色的布料已經被汗水浸溼貼在背上,現出隱約的肌肉線條。半長的頭髮高高束起來,不過大概是動作太劇烈,已經有些凌亂了,然而步伐卻始終扎得很穩。
這模樣倒和我印象中的差不多,我四下瞧了瞧,更期望有個負責朽木冰山書法的老師在場,那氣得青黑的臉可能會更有趣些。
朽木白哉沒有注意到我們,依舊賣力地揮舞著手中的木刀,反覆練習著幾個簡單的劈砍動作。雖然是基礎,但每道都帶著強勁的刀風,姿勢也像教科書一樣標準,可見他為了打實基礎付出了不少努力。
蒼純沒有馬上叫他,而是看著白哉揮刀,之前由於隊伍傷亡慘重而始終陰霾的那張臉上,終於揉了點兒美好的神色。
又過了一會兒,白哉忽然停住,朝我們轉了過來。似乎被人打擾的不悅表情在看見蒼純的瞬間就消失了,我的記憶裡,似乎從沒見過有褒義的表情出現在朽木白哉的臉上,所以現在實實在在地看見,我竟有些形容不出了。
開心,像是又想壓抑著以示成熟,眉眼卻無法抑制地自然而然舒展開來,嘴角想挑起,可又怕笑得太明顯似的而刻意壓住,看上去就好像孩子氣般撅著嘴。
我從來不知道,朽木白哉也會有這麼鮮活生動的表情。
“父親!”他跑過來,擦著臉上的汗,看清楚蒼純頭上帶血的紗布後語氣化為焦急:“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您受傷了?”
蒼純抬起手,在我的角度看,他似乎是要摸摸白哉的頭的,可是最終卻偏移了目標,他拍了拍白哉的肩膀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別緊張。”
白哉臉上燦爛的表情微妙地僵了一下,然後注意到了被冷落的我,硬邦邦地問道:“他是誰?”
切,沒禮貌的小鬼!
“他啊,可是個大人物呢。”蒼純包容地笑笑,依舊朝我頭上沒傷的地方按了按,介紹道:“市丸銀,是今年真央靈術院畢業的小天才,被分到六番隊實習。”
咦?等等!怎麼回事?剛才在蒼純拍我頭的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我眼花,我確實看見白哉下意識皺了下眉,眼眸下垂,極反感排斥似的。
感謝多年鍛鍊的敏銳觀察力,這個那個……呵呵,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了!
蒼純卻沒注意,繼續說道:“這次的任務也是,多虧有市丸君幫了大忙,他的傷大多也是為了保護我才被連累的。”
我迎上蒼純柔軟的視線,笑得特別乖巧:“您過獎了,能保護您是我莫大的榮幸!第一次跟隨前輩們執行任務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呢!”
——其實,我去就是為了能欣賞美男打架的英姿來的,至於敵人太變態之類的純屬意外,而看著蒼純這種極品被怪物虐死實在不符合我的三觀。
蒼純笑得更具有殺傷力了,與此同時,白哉的臉也更黑了,就連燈光的陰影都快遮掩不住了。
白哉甩了甩手臂,把木刀隨意丟在迴廊下面,用鼻子哼了一聲,冷著臉對蒼純說了句“爺爺應該快回來了”,便也不管別人如何,徑自轉身離開了。
直到兒子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蒼純臉上的笑意才一點點淡下去,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這孩子……”
我摸著下巴,暗自裡笑得特別燦爛,市丸銀的招牌面具幾乎快擋不住了,心裡勉強壓抑著興奮和好奇,跟隨蒼純進入他安排的客房。道了謝後,蒼純反常地沒再嘮叨什麼,囑咐我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四周立刻安靜下來,我輕巧地躍到視窗的桌子上,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下一刻,屋子裡只剩下一個被塞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