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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不經心地笑道:“啊,難不成黑崎一護已經修煉好了嗎?他還真是塊不錯的料。”
藍染不置可否:“明天一早,你和東仙負責西門和北門,你覺得他們會從哪裡來?”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說,“不過我來負責西門好了,我的幸運方向。”
“西流魂街麼?”藍染笑問。
我豎著食指搖起來:“是白哉一直要把我送去的天邊的方向。”
自從我選擇了鎮壓、而且是武力鎮壓兩天的“反抗”後,送我去西天之類的話已經成為白哉新的口頭禪了。在他睡到天大亮又爬不起來的那一刻,心裡已經為我築好了高高的柴禾堆,就差用根棍子串著我丟上去,點把火燒個徹底。
藍染沒有意見,他對我還是放心的,即便我總是表現得不那麼好控制,卻從沒真正違背過他的命令,偶爾的小動作也是在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基礎上,在他的容忍範圍內。
因此,明天一早,我將會巡視連線流魂街的西門。
這預示著什麼,我比誰都清楚。一護他們的到來,救下露琪亞,徹底拆穿藍染的陰謀,然後……縱使千般不願,我也是要去虛圈的了。
還有,白哉胸口上的那一刀……
我溜進朽木家的時候,白哉還沒睡,他穿著極少見的便服,批了件深色的和服外衣,以一個挺彆扭的姿勢歪歪地靠在臥室連著走廊的門框上,看著什麼書。
在我的印象中,像白哉這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應該是不論有沒有外人,他們都會坐得像鍾一樣筆挺,哪怕坐在馬桶上也絕不能有一分偏離垂直線,驕傲又臭屁,蹩腳地中規中矩,小小年紀練就老氣橫秋的生物。
然而這樣隨意的姿勢,除了身體某個部位存在著難言之隱外,還下意識流露出一種放鬆。就好像到了極安逸或信賴的環境中,脫下保護殼,那種軟綿綿的舒服感。
我的角度看不見他的臉,只有半個側影,黑色的頭髮搭在深色外套上,像要融進黑夜裡了。
“如果你站在那是準備道歉的話,我看就不必了。”冷颼颼的聲音忽然傳過來,白哉猛地合上書,隨手丟到對面的牆角。然後他一手撐著地想要起來,可惜第一次的嘗試悲慘地失敗了,剛從地板上抬起幾公分的屁股摔回去,他的身體隨之一僵,手背的血管都繃了起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我失笑地搖著頭,這事不同於打架或者跑步,歇一會喘口氣就恢復得了,遭罪的地方也跟被砍兩刀還能正常活動的胳膊腿兒不同,那疼起來……是要不一樣的,這樣接連兩晚無法無天地鬧,哪怕是朽木白哉呢,身體終歸是要吃不消的。
“我說白哉,都這個樣子了,你難道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麼?”我繞到他面前蹲下,覺得他的臉史無前例的臭也史無前例地好看,讓人特別不想移開目光似的。
白哉就以沉默抵抗,兇狠地瞪著我,彷彿在努力將眼神轉化為千本櫻,把我碎屍萬段了。
我用拇指按住他皺起來的眉毛,跟普通人不同,他們朽木家比別人短了一半的眉毛似乎活脫地就為了要立起來以示憤怒,每次生氣皺眉,來得比誰都兇猛。
還有眼睛,白哉的眼窩很深,眼睛其實很大卻不願意完全睜開。我記得有一次他不經意說過,覺得自己隨便睜大眼鏡的模樣很像小鬼,並不成熟,便刻意總是低垂著眼眸,似乎外表的改變就能帶動他的內心。
烏黑的眼珠跟小時候完全沒變,彷彿沒被現實的醜陋浸染的黑色珍珠。其實我們都知道,身為貴族通常比普通人有更多的無奈,也會見識更多的醜惡,他只是把那些骯髒的東西全都遮蔽掉,按著自己的準則一步步地走,絕不偏離,才能依然保持著這份最原始的清澈。
這麼些年,我實在喜歡他這雙眼睛,喜歡他眼睛裡簡單而執著的感情,那是我永遠做不到的。
我的手滑到他臉側,輕輕託著,突然的沉默讓白哉有些不明狀況,往後縮了一下想要躲開。
“別動,”我輕聲制止,用拇指在他臉上來回劃了幾下,最後按在他嘴角上,“先別動,讓我……讓我再仔細看看。”
筆挺的鼻樑、薄如一線的嘴唇,這些看似平常的部件組成了白哉的全部。平日裡眉梢高挑的嚴肅和漠然,戰鬥時的認真,偶爾才露出來的無奈,以及他掩藏在冰雪之下的身體被點燃時,那種微微燃燒著情/欲的緊張……
這才是朽木白哉,生動、真實,即便是莫名其妙到比雲彩還多變的脾氣,都讓我深深地喜歡。
白哉像是從我的話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