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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後,又一個實權管事媳婦給臉色了。
“姑娘,你倒說話呀,都沒有紙了,你豈不是不能送字貼給二姑娘了?”槐花大聲說,口氣裡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槐花,你嚷嚷什麼?姑娘的事還用著你插手嗎?”湯婆子邊說邊挑起簾子進來,瞪著槐花,然而這回瞪眼跟以前可不一樣,以前那是殺氣凜凜,這回卻有點使眼色的味道。
湯婆子轉眸看著阮碧,討好地笑著。“姑娘,那些管事婆子都是這種嘴臉,甭理她們……這樣子吧,老婆子幫你去外面跑一趟,買點紙回來吧。”
司馬昭之心,阮碧樂了,說:“婆婆,你這麼大年齡了,我怎麼好意思讓你跑腿?許是庫里正好沒有紙張了,也不著急,等過幾天再去領就是了。”
湯婆子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沒有了,拉長臉說:“那就隨便姑娘了。”甩手就往外間走,什麼的規矩全忘記了。
槐花發出一聲譏笑,也走出去了。
從門簾下把可以看到湯婆子和槐花一直站在門口不遠處,雖然聽不到,卻感覺得到她們在商量著什麼,空氣裡隱約有股古怪的壓抑氣息,讓阮碧覺得危險正在悄悄逼近。
中午的時候,阮碧忽然聽到槐花和茶妹說:“以後由我去廚房領飯吧。”
茶妹說:“不用了,還是我來吧。”
槐花隱惻惻地說:“就這麼說定了,茶妹,你最好聽話點。”
茶妹頓時就不敢出聲了。
槐花的腳步聲吧噠吧噠地出去。
閻羅好過,小鬼難纏。阮碧疲倦地閉上眼睛,暗想,是否自己穿越到這個孱弱的身子裡,連性子也變孱弱了,為什麼做起來總不象過去一樣殺伐果斷?然而想了想,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吧噠吧噠的腳步聲由外間到裡屋,阮碧睜開眼睛,看著槐花拎著的食盒,臉上掛著一點詭異的笑容走近。
“姑娘,吃飯了。”槐花邊說邊從食堂裡拿出一碗飯,手腕一翻,飯倒在地上,她哎唷一聲,“姑娘,對不起,我把飯打翻了。要不你吃菜吧……”又把菜端出來倒地上,誇張地說,“哎呀,也打翻了,姑娘,你別怪我呀……”
她一個人惺惺作態,表演的不亦樂乎。阮碧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慢慢地把手伸進抽屜裡,握住裁紙刀,只一下又鬆開了。槐花牛高馬大,從小幹粗活,自己這具孱弱的身體根本不是敵手,一旦自己主動武力,就徹底撕破臉了。
“哎呀,又打翻了……”槐花還在不亦樂意地玩打翻菜的遊戲。
阮碧縮回手,慢慢地舉起手,然後鼓掌。
槐花詫異地看著她。
阮碧黑眸如冰,直直地看著她一會兒,問:“你是不是打算天天這麼打翻菜,然後把我餓死?”
槐花有點侷促不安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想用這個方法,讓我掏錢吃飯,我也告訴你……”阮碧眉毛一挑,口氣森冷,“……絕無可能。我若死了,也必定攥著你一起下地獄。你趁早收起這套把戲,給我滾出去。”
槐花哪裡見過這麼強硬的人物?被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所懾,早沒有剛才的囂張,慌不迭地跑了出去。阮碧彎下腰,把打翻的飯菜挑了點乾淨的到碗裡,慢慢地吃著。非常形勢之下,那在乎什麼乾淨不乾淨,面子不面子,如果自己不能吃飽,沒有力氣,那就得讓她們為所欲為了。
門簾被挑起一角,一雙三角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著。
阮珠眼梢瞟到,卻裝作沒有看到,專心致志地吃著飯。
湯婆子想了一會兒,揭起簾子進來,擠出一臉義憤填膺。“天才的小賤人,居然敢這麼作賤姑娘……姑娘,都怪老婆子年老體弱,罵又罵不過她,打又打不過她……”扯出手絹抹著眼淚。
阮碧只覺得一口飯梗在喉嚨裡,怎麼也咽不下去。
真的厭煩了,每天對著這兩個惺惺作態的小人演戲,真的好想撕下所有的偽裝,將她臭罵一頓。阮碧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剋制住這種衝動,嚥下梗在喉嚨裡的飯,說:“婆婆,別哭了,我知道你是個好的。”
“謝謝姑娘的體諒,那小賤人,早晚沒有好果子吃的。”
“佛家都說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一聲邊鼓咚咚,湯婆子聽了,止住眼淚,暗想,這丫頭也不過十三歲,怎麼比從前那些成年的姨娘還難對付呢?
晚上,依然是茶妹去領飯,只是飯菜很一般,連點油水也沒有。
阮碧心裡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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